術有礙。”
大殿之內,鴉雀無聲,太皇太后定定的看著大祭司,似乎要在他身上定出一個洞來,才肯罷休。
然而,大祭司悠然自得,喝著葫蘆里的小酒,品著小調,一副逍遙快活的模樣,著實讓太皇太后恨得牙根癢癢。
“大祭司,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哀家就不必繞彎子了,聽聞北國的七公主在巫蠱之門?”
“巫蠱之門從不容留皇家之人,不知太皇太后可是從哪里聽到的,這般不靠譜。”
太皇太后微微的瞇起眼睛,起身,緩緩的下著臺階,亦步亦趨的走到大祭司的面前,以居高臨下之勢冷然看著他:“慕青,難道不是北國的公主嗎?”
“太皇太后若是問的慕青,老朽大可告知與您,她是巫蠱之門的圣女,與北國皇室毫無干系。”
大祭司斬釘截鐵的說完,將葫蘆一收,繼續別在腰間,“太皇太后有何要事?井皇叔快馬加鞭出城,可見身上的毒素輕了許多,老朽還要趕著去看看,是何妨神圣能治愈了巫蠱之門都束手無策的蠱毒。”
“大祭司,慕青是北國的公主,身份到哪里都無法更改,而皇上要選皇后,她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荒唐,即便慕青不是我巫蠱之門的圣女,那也是墨國戰王的媳婦,難不成皇上還喜歡鳩占鵲巢。”
太皇太后臉色鐵青:“大祭司不必急于回答,巫蠱之門想要哀家用何交還,回去后,想好了,自然可以開出你們的條件。”
幾個日夜不停的奔波,當遠遠的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井皇叔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躲在樹下看著,直到玲姨的身子轉過來,帶著笑容,對著蜜兒輕聲呼喚時。
仿佛有人卡住了他的咽喉,他甚至覺得下一秒就會窒息。他猛然待過馬兒,飛身上馬,輪椅都來不及收起,長纓手忙腳亂,長陽迅速起身跟上。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蜜兒和妙手仙子還在歡快的奔跑之間,抬頭,哪里還有玲姨的身影,馬蹄帶起的塵土飛揚,引起蜜兒一陣兒嗆咳。
玲姨趕到天玄地動,再回首時,那張午夜夢回時,一直印刻在記憶里的臉龐,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
她木然的伸出白皙的玉手,撫上井皇叔的容顏,手上卻是濕漉漉的,男子的臉上都是淚水,四目相對,井皇叔壓下去,終于觸碰到了朝思暮想的那扇紅唇,弱弱諾諾,一如當初。
心,像是被重重摔入泥潭,悶悶的,痛的要死。
玲姨笑了,他溫潤的唇角勾著不明意味的笑容,就這樣深深的凝視著坐在他身邊的女子,他一生唯一深愛的女子。
“放過我吧,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難道,你還真的就恨我入骨,想要我再死一次嘛。”
玲姨處變不驚,不咸不淡,輕飄飄的兩句話,卻猶如重錘將井皇叔的心,炸了個稀巴爛。
厲眸沉沉,似掀起無邊的風暴,粗糲的大掌,附上她嬌俏的容顏,在她要逃離他的懷抱時,毫不猶豫的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你失蹤的這些年,我活著猶如行尸走肉,你怎么忍心丟下我,這么多年,你看到了嘛,我們的女兒長大了,亭亭玉立,真好。”
他自言自語,玲姨并不為其所動:“南盛國堂堂的攝政王,該不會要當街搶人吧。我與你早在十七年前,你拋下我們母女,去追求你至高無上的權力時,就緣分盡了,何必還要假惺惺的做出這么一場感天動地的戲來。”
馬兒停住時,玲姨趁著井皇叔愣神兒的功夫,掙脫他的懷抱,跳下馬,大步向來時的方向走去,蜜兒該著急了。
井皇叔一把將她攔住,“當初離開實屬無奈,但我從未想過要拋下你們,處理完事情,我趕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墜崖了,我到崖低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長纓還好趕到的及時,從馬上下來的井皇叔很狼狽,好在長纓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