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薄薄的金色陽光下,玲姨緊緊抿起唇瓣,注視眼前的井皇叔。靈動的眸子里,漸漸閃爍的目光變得平靜堅定。
燕京的城門打開,守門的衙役仔細盤查的過往的百姓,蜜兒趴在車窗上,好奇的看著,之前到的都是些小鎮,晉王為了趕路,并未走官道。
燕京的繁華,讓蜜兒一掃陰霾,精神抖擻的問這問那,搞得妙手仙子都有些詞窮了,以往在藥王谷,蜜兒是活潑些,但是眼睛看到的地方都是平日里見慣的,根本沒有這么多的問題。
他們兄妹騎在大馬之上,男的俊朗,女孩可愛,惹來不少百姓的觸目,倒是讓妙手仙子有些不自在了。
攝政王府在燕京最富貴的巷子里,幾乎占據三分之一的巷子。
井皇叔青色的衣衫,在耀眼的陽光下,泛點溫潤,飄舞的長發隨意的束起,一根簡單的竹簪子插在發髻里這是當年,玲姨親手做的。
含笑的眸子是萬年不變的魅惑笑意,逆著光,伸手將玲姨抱起,穩穩的護在懷中。
攝政王府的大門敞開,所有的奴婢和小廝都跑了出來,站立兩旁,齊聲高喊,“王爺,王妃。”
洪亮的聲音都能穿過幾條街去,震耳欲聾,就連晉王都憋不住笑出聲來,井皇叔是要昭告天下,他是有王妃,而且連帶女兒女婿都回來了。
這么幼稚的行為,讓晴兒目瞪口呆,晉王卻贊賞,井皇叔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妙手仙子本想離開,又放心不下玲姨,只能忍氣吞聲住進攝政王府。
攝政王帶著王妃和女兒一家團聚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而女兒的身份居然還是墨國晉王妃,那是不是意味著,墨國與北國的對抗,南盛國亦不會袖手旁觀呢。
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就連太皇太后都惶惶不可終日,心虛的就差要躲起來了,身邊的嬤嬤極盡勸慰,畢竟事情過去多年,王妃能夠平安歸來,還有冰釋前嫌的機會。
太皇太后卻不那么樂觀,她的親生兒子,從不與親近,對當年之事耿耿于懷,卻苦于沒有證據,不能將她如何。
慕容玲的出現,就等同于鐵證,她們母子注定要成為陌路之人了。
她當機立斷的去了儲秀宮,一桿御林軍不敢硬攔,便將太皇太后放了進去。
齊妃顧不上收拾妝容,就跪拜在殿外接駕了,太皇太后對齊妃的印象,僅限于進宮時的冊封。
生了大皇子,太皇太后都未曾看過一眼,賞賜的東西都是例行公事,面子功夫罷了。
“起來吧,看看你如今的樣子,頹廢成和模樣,莫說是皇上,就是哀家都覺得晦氣,男人終有心軟的一天,可女人要時刻打扮著,才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太皇太后被齊妃的狼狽著實嚇了一跳,居然教授起經驗了,嬤嬤小聲提醒幾句,太皇太后才收起怒氣,“還不給你們的娘娘裝扮起來,怎么不想見見你的兒子。”
看著還愣著的齊妃,太皇太后嫌棄的說,真是個蠢笨的,看來齊尚書的下一代岌岌可危了。
攝政王府從未這般熱鬧過,長纓從各大酒樓請了不少廚子,這頓家宴,王爺很是重視,他和流珠幫著忙前忙后,喜鵲跟著晴兒,午飯后,晉王和晴兒便開始補覺。
蜜兒一路上亦是玩累了,睡得很香甜,妙手仙子卻毫無睡意,玲姨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得而知,可臉上寧靜的表情,都昭示著玲姨是相信井皇叔的。
這是個可怕的信號,父親本就不是玲姨心中的那個男人,癡癡的守護這么多年,愛的刻骨銘心,能否承受住失去的痛楚。
熱熱鬧鬧的晚宴,大家推杯換盞,紅火的不亦樂乎,小廝進來回稟,說是齊尚書攜家眷前來拜會。
井皇叔眼皮都未抬起:“告知齊尚書,本王今晚家宴,不接待他人,請他另約時間吧。”
小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