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身著一套藏青色長衫,腰系暗絕腰帶,左右分別掛了一塊玉佩,那長袍衣袖間更用金絲描邊,襯得他一派貴氣卻又不覺庸俗。
如墨青絲在他手中折扇扇出的“呼哧”聲中微微飄揚,更顯得瀟灑自風流。
戰王一身墨色長衫,臉色微沉,腰間佩戴鑲嵌寶石的寶劍,冷眼漠視周圍的一切。
兩人并肩崎嶇,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迅速吸引了路人的促足觀望。
邊城雖小,雜耍唱戲,小吃小販,樣樣俱全。外面是一觸即發的戰事,里面卻是一派祥和的國泰民安。
上官果真是有魄力,內安民心,外阻敵軍,都能辦的利利索索,晉王很是敬佩了。
木寧遠是第一次到邊城,更是首次入軍營,即便做好了心里準備,還是被眼前的陣勢給嚇了一跳。
練兵場上,戰士廝殺喊打,氣勢恢宏。軍營的帳篷排列起來,看著雜亂無章,其實很有規律,像是布陣一般。
三公子伸手攬住木寧遠的肩膀,“木兄,這次不枉此行吧。”
“還好,能親眼目睹上官將軍的風采,是在下的幸運。”木寧遠謙謙君子的模樣,讓三公子著實倒胃口。
“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我以為,我們的情誼無需這些虛偽的客套了,鬧了半天,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你這邊完全不領情呀。”
三公子頗有些孩子氣的撓撓頭,木寧遠還想說些什么,那邊已經在催他們過去了。
上官將他們迎進大帳,不等寒暄落座,手下來報,托布爾被劫持了,還好發現及時,傷了幾個兄弟,對方的人已經被他們包圍,等著將軍下令。
晉王談笑風生,“七弟,這一入大帳就給我下馬威,北國的廖勝軍亦不過如此,泛泛之輩也。”
“四哥所言極是,既然北國來犯,不如就去陣前會會他們。”轉頭看向慕青,她微微點頭,笑著與晴兒說著什么,熱火朝天的樣子,讓戰王頗為受傷,他如今是坐冷板凳的。
三公子趕著出去湊熱鬧,木寧遠初入軍營,也想增長見識,晉王并未阻攔,只是囑咐暗一和暗二跟緊些,畢竟伯顏回京城時,特意拜托他照顧二人。
上官趕到時,托布爾用簪子抵住了黑衣人的脖頸,兩人對峙著,黑衣人的手腕卡住了拖不得的脖子,兩人僵持不下。
廖勝軍就是要殺了托布爾,若不是她夠機警,絕不會活到現在,“托布爾,廖勝軍到底想要留下的秘密是何,你說不說出來都無妨了,北國的慕青公主到了,兩國的誤會很快便會澄清。”
黑衣人身子晃了晃,眼神閃爍不定的看著上官,似乎在尋找確定的答案。
托布爾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上官將軍,我將秘密寫成信件,放在了我所居住的帳篷里面,如若我不能安全回去,就讓它大白天下吧。”
這下子黑衣人更加著急了,他完不成任務,一家老小都要完蛋,可這個死女人居然還留下了東西,他就是殺了她,自盡于此,還是不能將廖將軍囑咐的事情辦好。
愣神的工夫,李大山瞅準機會,飛鏢直逼黑衣人的腦門而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應聲落地,黑衣人睜著雙眼,已然沒有氣息。
木寧遠從未見過殺人,險些沒有站穩,好在三公子眼疾手快將他扶住,“戰場上死人是正常的,木兄若是不舒服,就先送你回去吧。”
他穩穩心神,再無勇氣去看黑衣人的死相,側側身體,并未離開。
托布爾死里逃生,卻鎮定自如,李大山剛要讓人去搜托布爾的營帳,被上官攔下來:“她不會把保命的東西寫出來,還這么堂而皇之的告訴你,不過是為了迷惑敵人,松懈了,便有了逃生的機會。”
“你讓人將她看好了,本將軍雖然對她的秘密不感興趣,有她在,廖勝軍不敢輕舉妄動,另外,狐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