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痛心,可憐兒子執(zhí)迷不悟,明知是北國的刺殺,卻還要傻傻的護著慕青。
皇后想到妹妹的性子,此時,怕已經(jīng)對皇上恨之入骨,連帶他們母子亦不能幸免,作為親姐妹,她何嘗不痛心,不難受,可她勢單力薄,無力回天了。
九皇子卻顯得異常鎮(zhèn)定,哪像個六歲的孩子,“母后,小王叔快要回長安了,到時候,孩兒想要單獨見見小王叔,還請母后幫忙安排?!?
御書房里,皇上氣急敗壞的將小王爺上的奏折撕了個粉碎,什么狗屁廖勝軍通敵,將糧草給燒毀了,還到鎮(zhèn)上去偷盜老百姓的口糧,已被就地正法。
浮游冰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這些都不足以讓他暴跳如雷,真正的原因是他的這位好弟弟居然承認了慕青的身份,那就意味著北國是個笑話,開戰(zhàn)的理由不成立,北國就要面臨撤兵,他這些年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可以施展抱負,卻是如此草草收場。
他不甘心,又怎么能甘心:“傳朕的旨意,讓小王爺火速回京?!?
小王爺再次睜開眼睛時,就撞入了一雙布滿血絲,渾濁不堪的雙眼,冉青一夜之間就像是換了個人,神情呆滯,碎碎叨叨,仿若看的很遠的地方,卻從不將心思放在眼前。
隨從嚇得手足無措,跟著少爺后面,就這樣寸步不離的游蕩。這都一夜過去了,少爺好不容易停下來,卻是到了小王爺?shù)馁~內(nèi)。好吧
衛(wèi)兵們本要攔著,看到朱冉成這幅模樣,一時愣住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是讓他撿了空子,進了營帳,這才有了剛才的那出。
小王爺緩過神來,支起身子,無疑中觸碰到冉青的手,冰涼如三月寒天,他閃過冉青,急切的詢問身后的隨從。
嚇得早就一肚子委屈,又是六神無主的小廝,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將昨夜回去后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冉青是傷心過度,憂思成疾呀,八百里加急的傳召一送過來,小王爺就知曉這趟長安之行,是無法避免了,但走之前,他想與上官見一面,聽聞晉王爺也在,那倒是更好了。
北國軍營來的拜帖,上官在手中掂量,戰(zhàn)王對北國這位小王爺?shù)挠∠箢H好,慕青雖不曾多接觸,感覺還算坦誠,比起她那位所謂的父皇,就要光明磊落的多了。
晴兒陪在晉王身邊,并未出聲,她似乎習慣了倚靠這個男人,因為他靠得住。
晉王用手指輕敲桌面,一下下的,很有節(jié)奏,在靜悄悄的營帳內(nèi),顯得更外好聽。
“根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北國朝廷給小王爺下了傳召,八百里加急,長安城那位怕是要坐不住了,這是要問罪呀?!?
上官將剛拿到的線報遞給晉王,這個時候登門,非比尋常,晉王在,自然是要他來定奪的。
“本王是在軍營暫住,單憑身份就要讓上官將軍這樣全權(quán)信任,實屬不妥,此事,還需將軍親自定奪,本王與七弟協(xié)同就是?!?
晉王一向懂得分寸,上官將軍謙虛謹慎,他們卻不能仗勢欺人,上官是元帥,陣前之事,理應(yīng)由他定奪。
戰(zhàn)王亦跟著附和,就連三公子對這位未來的岳丈都是恭敬有加,木寧遠是旁聽,不會多嘴。
這么看來,上官到顯得再推脫就是矯情了,便欣然應(yīng)允。
因著時間緊急,便定在了辰時,好在兩軍相隔不遠,傳令兵快馬加鞭,打個來回,也就一炷香的時辰。
冉青的情況不容樂觀,兵營的軍醫(yī)都未見過,一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
還是冉青身邊的小廝壯著膽子提醒,說是晉王妃醫(yī)術(shù)了得,如果可以,能否請晉王妃幫助醫(yī)治。
若是平常,小王爺會斷然拒絕,可冉成是慕青的救命恩人,這樣算來,冉青的病情,慕青不會袖手旁觀。
事不宜遲,小王爺上馬,帶著一隊人馬揚長而去。冉青坐在馬車內(nèi),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