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量靜靜立于一側“王爺,老奴不知。”
“回稟皇后娘娘,查到王爺的下落了。”
侍衛言辭閃爍,慌亂的氣息讓墨寶預感到一絲不妙,皇后的咆哮聲響徹整個鳳棲宮,“還不快說,王爺人在哪里?”
“回,回皇后娘娘,王爺跳下了斷腸崖。”
玉手緊揪著胸口,眉頭皺起如沉重抹不開的山川,額頭青筋暴起,胸口氣血翻騰,一股腥甜瞬間涌上喉嚨,鮮血順著如玉的手指縫快速流淌。
“娘娘,雖說斷腸崖下去的就很少能上來,可也有奇跡的時候,您忘了,當年,太子就曾經被人暗算掉下去,隔了兩天一夜才找到的,老奴這就去求太子,看在一脈相承的份上,太子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寶叔,備馬車,本宮要親自去斷腸崖。“
“皇后娘娘,現在外面風雪又大了,您的身子骨弱,小的們都會盡心的。”
“本宮要去,不要說拖著這副殘敗的身子,只要有一口氣在,本宮定要親自找到他們。”
摟緊懷中柔弱的人兒,失落了許久的心一次性被填滿了,癡癡的笑著,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落在無邊無際連綿起伏的大地間,鍍上一層柔和的銀光,晴兒到底是女子,這副身軀本就不堪重負,又經過冰冷刺骨的寒潭,精疲力盡之后便是沉沉的昏睡過去。月色清冷中,女子孱弱的身影被月光拖曳成一條長長的尾巴,如一抹幽魂在阡陌間游蕩,曲曲折折地,透著散漫和悲涼。
晉王將他和晴兒的外衣烘干,又將他的外衣輕輕搭在晴兒身上,他背后的傷因著被水浸泡,現下疼的厲害,他向墻邊挪過去,勉為其難的斜靠在石壁上。
半夜里,晴兒被凍醒了。睜開雙眸,打量四下,看見身上的外衣,起身想要還給晉王。手觸摸到他的皮膚,怎么這般的滾燙。
她下意識的看向他背后的傷口,寒潭里的水并不干凈,傷口已經泛白,膿液浸潤的厲害,晴兒顧不上其他,在冰冷的地面鋪了些干草,將晉王翻轉趴著放于地面,將他的中衣褪去,露出小麥色精壯的上半身,她將隨身的匕首取出,在火上燒過后,將晉王悲傷的白色膿液全部剔除。又將消炎的藥物撒在他的肌膚上,重新包扎后將他的衣服穿好。
剛才從寒潭上來,她昏昏沉沉,倒是辛苦晉王一路將她抱回來。太陽的光芒照射在洞口的水草上,盈盈潤潤的水滴亮晶晶的,晴兒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寒潭,她需要找些吃的,想著她邁步向寒潭走去。
晴兒發現寒潭是成坡度由淺到深,她挽了褲腿,站在寒潭中,手上拿著一根枯樹枝,凝神盯著水面,一個水泡冒出來,晴兒迅雷不及掩耳出手,一條約兩斤的大魚,被她捉了正著。
無聲無息里,時辰漸逝,晉王是在一陣香氣中醒來,待剛剛睜開眼,便有明媚的陽光投入眼里,待眨了幾下眼,定下神,入目的,則是晴兒那張微微逆光的容顏。
聽到動靜,晴兒回眸“好點了嗎?我在烤魚,這里沒有鹽巴,你一會兒將就的吃點。”伸手自然撫上他的額頭,燒是退了,就是不知道傷口怎么樣了。
晉王感覺到了身上的清爽,嘴角掛著笑容,他的小女人是越來越懂得心疼他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喊我,寒潭水涼,仔細凍壞了。”
跟隨戰王多年的老前輩盤旋于山頂,山下如黑洞,觸目驚心,將軍回來,臉色陰郁,心情沉重,囑咐他密切注意下面的動靜。回望山內,黑壓壓的一片,八成是皇后娘娘帶著人上來,將軍的行蹤不能暴露,他躊躇一陣兒,閃身隱入暗處。
晉王眼睜睜的看著她掉落懸崖,是怒?是驚?是痛?他不管不顧跟著跳了跳了下來,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笑顏,晴兒與圣元的過往讓他糾結于心,可她能安然無恙卻是滿滿的甜蜜。如今,心里再無雜念,戰王滿心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