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壓抑著自己,墨量隱身在不遠處的角落里,心中難過,卻又無奈。這般癡情的男子,若是真的找不到心愛之人,此生該如何是好。
院落覆蓋著皚皚白雪,天地之間銀裝素裹,幾點紅色點綴其中,紅梅傲雪,真是爭相斗艷之時,隱在白雪之中,紅得鮮艷,白的純潔,將院子裝飾的分外好看。
屋內碳爐里染著銀絲炭,暖融融的,將室外的寒冷隔絕了。晴兒的聲音聽在晉王的耳中宛如從遠方飄來的柳絮,褪去了他一貫強勢的態度,他從軟塌上起身,“醒了,現在時辰還早,這邊的天氣寒涼,你可以多睡會兒。”這邊院子比較偏遠,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合適的丫鬟,他不放心她,便如在宮中時,她睡床,他誰軟塌,既不褻瀆她,守著她也能讓安然入睡。以前是他低估了別人的險惡用心,幾次將她置于險境,他心痛,才讓心愛之人承受危險。以后不會了,他全力以赴守護她,直到她敞開心扉接納彼此。
他的話似是夾雜了太多的復雜與低沉,那一股子的無奈感也濃烈而又莫名的讓人舒心“我能照顧好自己。”想起他吻她時的溫柔纏綿,她臉上微微發燙,移開了眸光。
太后在榻上輕瞇,太子推開門,暖氣縈然,屋內一盆炭火紅焰冒星,他繞過火盆,往內室張望,空曠的屋子內唯有太后顯得有些生氣,旁邊鏤銀的熏爐淡煙裊裊,檀香淺悠如縷。
太子站在殿中,默不作聲地沉著臉,盯著太后的眼眸閃動著某些情愫,既深沉又執著,剛才憋著的怒,似乎無處發泄,而使面色變了又變。
“太子該是在上書房的,怎就跑到哀家這里來了?”太后輕敲扶手,一下一下,似有規律,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宮殿有了一點聲響,卻像一把利刃慢慢的沒入太子的心臟。
“皇祖母,孫兒自幼在您身邊長大,孫兒但凡在意的,喜歡的,皇祖母都會想方設法的幫孫兒辦到,孫兒無比慶幸能得到皇祖母的眷顧。十七歲那年,孫兒無疑闖進了貴妃娘娘的內室,發現了父皇對七弟的淳淳教導和疼惜之情,那些都是孫兒渴望,父皇卻從不曾給與孫兒。皇祖母勃然大怒,孫兒好感動,您疼孫兒之所疼。可現在孫兒長大,皇祖母為何要讓孫兒這般的痛,這般的疼。”晴兒是他認定的東西,即便要摔,也是他來摔,就是摔碎了,碎片也是他的,由不得別人動手。
“你太讓哀家失望了,她不過是個庶女,還是有夫之婦,哪里配得到你的親睞,你將來是九五之尊,身份何其尊貴,怎能娶弟妻為后,既然上天給了她貴不可言的命數,那哀家就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她送回去,哀家就不信,老天爺就不收她。哀家寧愿折壽不惜為你清除障礙,得到就是你的質問,疼痛?你可知哀家心有多痛?”太后氣憤之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懊惱。
冷少臣緊鑼密鼓的搜索消息,命人快馬加鞭的送來,他看著手中的密報跌坐在椅子上,還未從晴兒失蹤的陰影中緩過來,幕后黑手竟是太后!原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后的掌握中,他越來越討厭這種感覺,像是跳梁小丑,指揮者的棒子丟向哪里,他就要跳向哪里。
鷹隼的黑眸印入太后咄咄逼人的目光里,“皇祖母,孫兒不希望這樣的事情還有下一次。”
太后一步步的走下臺階,舉止優雅淡定,“太子身份特殊,該知自己的責任。哀家壽宴本就有意給你賜婚,事先也知會與你,你倒好,不但回絕,連上官將軍府的邀請也推掉了,軍權是朝中的重中之重,你不知輕重,任意妄為,哀家卻不能放任不管。”
“皇祖母,孫兒這些年府里的女人不少,從未有真正入心之人,男人,當以國事為重,孫兒自幼便深知身上的擔子。就因為如此,孫兒更想覓得一位紅顏知己,能讓孫兒在國事之后,也品嘗到家事的樂趣。慕容晴兒是個意外,來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