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果真是狠的,她不甘心,心心念念著太子,到頭來,她已是殘花敗柳,不嫁給這個老東西就只能剃了頭發(fā)去當(dāng)姑子了。古語有言,奔著為妾,她失貞在先,進(jìn)門便是妾室,身份再尊貴,也只能是貴妾。不,她絕對不能是妾,“我要見父親,麻煩飛兒姑娘馬上通知家父前來。”她心如明鏡,這種狀況只有父親能幫她,最壞也要先離開這里,太后會給她一個說法,如果拖下去,怕是真的萬念俱灰了。
慕容飛兒嘴角輕蔑的冷笑,這樣的女人還想與二姨娘爭正妻之位,可笑。罷了,黎王有令,她便遵從,由不得質(zhì)疑主子的決定。然而,事出皆有因,本以為聽令于太子,將來后宮之中或許會有她的一席之地,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身中劇毒,要想活命,只能按照黎王的安排行事。
飛兒心悸不已,她是太子安插在慕容府夫人眼線,卻是從小便落在府中,任誰也不可能懷疑一個嬰孩,可黎王卻偏偏知道了。她微瞇著眼睛,淡淡的笑著,眸中卻似有一簇極明亮的火光,無名的暗流靜靜地滑過心底,決不能讓黎王打破她的美夢。
她此時的儀態(tài)卻是安恬如水,唯字里語氣,堅(jiān)決如鐵“上官小姐,父親從牢中出來便癡癡傻傻,神志不清,今日之事想來并非表面看到的這般簡單,飛兒斗膽,上官府戒備森嚴(yán),父親身體抱恙不能自理,即便有個什么需求,府中姨娘眾多,父親已是知天命的年齡,兩位姐姐又都是王妃,父親斷然不能做出這樣有悖倫常之事。祖母就是拼死也不能讓父親毀了慕容家一世英明,所謂強(qiáng)搶民女之事絕不會發(fā)生在慕容府上,而上官小姐無端出現(xiàn)在慕容府,能否給慕容府一個解釋。”飛兒先發(fā)制人,慕容府再不濟(jì),也是百年世家,慕容乾又癡癡呆呆,要不是上官白自己愿意,好端端的千金小姐何必委身與年過半百之人,這盆臟水潑的,毫不留情。
上官白伸手死死摟住身子,她現(xiàn)在是那樣冷,那樣涼,好似一塊寒冰,她的身子柔弱如風(fēng),不斷顫抖著,像是秋日里風(fēng)里翻飛的樹葉,那般的無助和無奈“依著慕容三小姐的意思,將軍嫡出的小姐,自甘墮落,翻墻進(jìn)府,就是為了給一個糟老頭子暖床嗎?你們慕容府莫要欺人太甚,我昨夜可是在太后宮中的,即便你們想要將污蔑于我,也要看看太后同意不。”
上官白承認(rèn),她是貪慕虛榮,才會一心想要入太子府,那又怎樣,女子高嫁有何不可,她如今都落到這般田地,為何要被個不入流的庶女這般苛待。
飛兒的眼睛不時的瞟向門外,消息已然傳遞給瑾兒,這丫頭該不會又跑到哪里貪玩了吧,都快十三了,還是有失穩(wěn)重,二姨娘對她們姐妹頗好,疼到骨子里去了。慕容嫣兒是大夫人手心里的寶,慕容晴兒不受待見,老夫人卻疼的不得了,惹
得大夫人時不時總想著法子折騰她們,好在她有二姨娘護(hù)著,大夫人礙于二姨娘的娘家,倒是謙讓幾分的。
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徐徐而來,飛兒的眉梢輕佻,悄悄的退到門后,“老爺,您身體可好些了。”
二姨娘問候著,眸光卻深深的鎖住上官白,“這是那個院子的丫鬟,府里多會兒變得這么沒有規(guī)矩了,哪有大清早衣衫不整的跪坐在老爺?shù)拇采希缃瘢蠣斣诓≈校裰静磺澹慵幢闩懒死蠣數(shù)拇采希@府里也是有規(guī)矩的,要問過老太太才行。”
二姨娘聽瑾兒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個大概,上官白是上官家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嫡女,自小便學(xué)女紅,琴棋書畫更是閨中女兒家的翹楚,上官夫人處心積慮多年,看中的就是那高位上的皇子,上官白隨母親利益熏陶多年,早已認(rèn)定自己的將來必定要位居皇室。
二夫人出身名門,初聽之下頗為震驚,細(xì)想,太子妃之位牽扯家族命運(yùn),凡是能爭到一席之地的都非池中之物,想來這位楚楚動人的上官小姐大有可能是被人算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