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方才看到了與那邊相同的道路,足有一米多寬,他們喟嘆,逐個的解開身上的繩索,戰王喊出暗號,山頂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繩索在變短,直到消失。
墨地清點人數,并交代任務,戰王身邊留下四人,其余的散開了,兩兩結伴,尋找晚上落腳的地方。
山南山北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景,那邊是冰天雪地,這里確實春暖花開,這個時候在墨國也是寒冬的,雖不比北國的氣溫低,但絕不會如這里百花齊放,綠草悠悠。
天地之間,博大精深,任何事物都有其兩面性,矛盾便是因此而生。慕青心曠神怡,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她輕快的腳步漫步與花叢之中,卻惹來墨卓澈的眉頭微促“這里的氣候似乎不適合蛇生存。”
“萬物繁衍生息都有其必然的規律,不管能否找到百年老蛇,我們都盡全力為之,如若不成,再請晉王妃想想其他的辦法。”
晉王妃,這個稱謂已經許久未能進入他的腦海了,或許是與慕青相處久了,他似乎都有些淡忘了晴兒的存在,他苦澀一笑,老天爺果然給他開了很大的玩笑,掌心的紅線依稀可見,情毒,根深地重,怕是解不掉了,他何苦連累佳人。
這里看著景色優美,綠色的植物鋪滿地面,就連偶爾冒頭的野花點綴其中,依然無法奪取綠色的大肆蔓延。
墨地率先走在前面,墨靈斷后,墨卓澈緊緊握著握著慕青的,干燥的草地要比濕滑的冰面好走的多。
遠遠的便能聽到嘩嘩的水聲,一條從半山腰垂直而下的瀑布讓大家為之一振,在山里呆的久了都是融雪取水,澀澀的口感并不好,如若從外面背水,那就更難了,依舊會凍住,反而不好取出。
大家面面相覷,臉上洋溢著意外的驚喜,墨卓澈拉著慕青想瀑布后面繞去,這里比較清靜,他轉身盤腿而坐,你去梳洗吧,我就在這里。
大家洗去多日來的疲憊,吃飽喝足整裝繼續前行。
這里山林頗多,樹木繁茂,
幾乎達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林中的霧氣并無規律,此時又變得濃起來了,每逢有人走過,便會帶動起這些淡白色的氣體,粘稠的自身旁滑過。空氣潮濕而涼,細密的雨絲打在臉上,冰冷刺骨。
慕青披著蓑衣卻也很是狼狽,她低頭將腳下的雜草拔了一把,墨卓澈不解,好端端的拔草做什么?
她抬起頭來,用手將臉上的雨水擦去,微有些蒼白的臉上浮著淡笑“這是車前子,一種藥草,但我卻記得,蛇類很喜歡這種草散發出的味道,這里又潮濕多雨,適合蛇類生存。”
雨聲細密,白霧如煙,廣袤的雨林將他們這十余人的隊伍包圍起來,莫名的讓人生出一種“人力有窮盡”之感。那感覺即便不是絕望無助,卻也足以令人沮喪。
墨卓澈攏住眉心,盯著雨林中的迷霧,無疑而問,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走了兩圈都未能走出去,現在是什么時辰都尚不知曉,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慕青淡定的拿過他的匕首將一塊白色的絲帕割裂開來,又指著那處流水聲“我們是聽著水聲走的,那就說明此處才是癥結,我們不如反過來,逆水而上,這些絲帕每過一處,我都會做個記好,便與我們辨別方向。”
這里不見天日,雨水連連,若想走出去,卻有些難度,但慕青卻有另一種的懷疑,她揣摩著,暫時沒有說出來。
地面全部被雜草覆蓋,即便下雨,也絲毫沒有泥濘的感覺。不出所料,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們走出白霧,揚頭便能看到滿天的繁星。雨林已在他們身后,內外兩重天。
墨靈嘀咕著,這座深山蠻怪的,山北山南兩個時令,林子里外還是別有洞天。
墨卓澈挑起半邊眉毛,想說什么,還是忍住了,慕青半仰著頭,干凈的眼眸凝視著他“這不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