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護著慕青,舍弟,難不成是皇后的外甥,北國的大才子朱冉成,井皇叔向來惜才愛才,“聽聞北國有位才子朱冉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就連排兵布陣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不知可是閣下?!?
“世人謬贊了,朱冉成實不敢當,井王爺是當世梟雄,一代良將,在下區區一介書生,不敢受世人如此追捧,實不敢擔當?!甭淠男θ荩适鍦睾偷哪樕狭髀冻鐾闯斈晁?若不是風光太甚,今日何須抱憾終老。
慕青饒過冉成,重新站在井皇叔的眼前:“井王爺想要知道什么,慕青但凡心中有數的,絕不會拒而不答?!?1
“好,你我可曾見過?”
“不曾。”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將井皇叔的顧慮全然擊潰。
“長纓放人。”
三人并肩向外走去,長纓快走幾步趕上:“朱冉成,井王爺讓我帶句話被你,如若有一天你愿意來南盛國,井皇叔將庇佑你一世無憂?!?
冉青騰的火氣沖到了腦門,張嘴就要說話,被冉成狠狠的瞪了回去,他縮著腦袋,頗受委屈的模樣,讓慕青一晚上的心情忽然就變好了。
朱冉成大步離開,兩人跟了上去,被長陽攔在院門外的紫苑和紫南緊跟著慕青身后,再不敢輕易離開半步。
冉青低垂著腦袋亦步亦趨的緊隨冉成離開,慕青轉身回來自己的居所。
冉成鐵青的臉色,不虞的看著冉青,這么多年的兄弟,冉成都是和顏悅色的,即便冉青犯了錯誤,也是小懲大誡,從未像今日這般動怒。
冉青規矩的站著,眼睛盯著腳尖,他的爭強好勝,以命相博在冉成面前統統都收斂起來。
“啪”,冉成將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差點劃傷到冉青,他原地不動,大氣都不敢出,冉成溫怒的聲音響起:“可是知道錯了?!?
冉青不服氣的嘟囔著:“哥,他們欺人太盛,慕青是我們的表妹,是北國的公主,他們這般作為就是在打臉我們北國,我們忍氣吞聲,他們就會覺得我們北國好拿捏?!?
冉成氣得有點哆嗦,“好拿捏?北國公主被南盛國井皇叔教訓,若不是墨國戰王及時趕到,恐有生命之憂,北國皇室卻無動于衷,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們這里就沒有北國的探子,發生的事情就能瞞得過我們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冉青睜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冉成:“大哥,不會的,姨母怎么能不在慕青表妹的生死?”
“姨母心疼有何用,我們那位皇上心里容得下就是他的江山社稷,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皇子是,公主是,北國所有的臣民都是,我們的車隊里一下子少了這么些人,不要天真的以為是巧合。”
“哥,他們該不會是死了吧?!比角嚯m然習武,卻從未上過戰場,未見過真正的血腥。
冉成冰冷的手徑直撫上他的肩膀,顫抖的身軀投入陰影全然將燭火微弱的光芒遮住了:“我看多半是那些刺殺井皇叔不成,反被人家斬草除根了,去對付慕青,不過是給北國皇室一個警告罷了。”
冉成頹廢的跌落在地面,他的最后一絲氣力在說完這番話之后消失殆盡了,他想要護住慕青,自己就要變得足夠強大。
曾經他以為北國會是他大展宏圖的地方,坐穩丞相之位,輔助九皇子登基,便是慕青在墨國最大的依仗,現在看來,他真的有些可憐、可悲、可笑,這樣的想法要經歷十年,或許二十年,可這些日子當中慕青要飽受多少的擔驚受怕,甚至于威脅生命。
他等不了太久,木然的望著窗外,或許他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翌日早晨,天氣極好。陽光和暖,春風如勲,少了幾許初春的寒冰,正是外出賞春的大好時機,他們這些應景趕路,多少有些惆悵。
晴兒趴在車窗上,馬車走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