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她早就習慣了被人甩臉子。
慕青站在山頂,來這個莊子上住了幾天,戰王日日前來,若不是礙于閑言碎語,八成都能住在這里,她已經讓人去收拾東西,明日便要搬到戰王府邸去住。
奶嬤嬤望著慕青的背影嘆息不止,公主是她打小一手帶大的,如今卻越發看不透公主了,北國已然丟棄了公主,戰王心系公主,提及婚期,公主居然要推遲,這不是公主以往的性子,到底是哪里不對。100文學
“九皇子最近還好嗎?母后有信來嗎?”慕青輕飄飄的話語伴著夜幕下的微風灌入奶嬤嬤的耳朵里。
“九皇子已經是北國的太子了,皇后娘娘對公主是心有余力不足,公主莫要怨恨皇后娘娘才是。”
慕青心知肚明,九皇子做太子,便是北國皇上與皇后達成的協議,舍棄她這個公主,保九皇子的太子之位,她的母后定是欣然應允了,不然,混在戰王隊伍里的那些人,都是奶嬤嬤一手安排的。
慕青當初執意要保住奶嬤嬤的性命,便是覺得奶嬤嬤也是被被蒙在骨子里的,她的那位母后能下決心丟棄她,倒是人之常情,畢竟這個時代以男子為尊,女兒嫁出去,這輩子都一定能再回北國去了,兒子卻是她以后的依仗。
凌睿智緩步而來,月光冷冷如水,他眼神似波似雪,冷如寒冰,戰王不動聲色將衣袖放下,身影如閃電般掠過,掌風輕輕一掃,與凌睿智你來我往,打成一片。
爽朗的笑聲從凌睿智的嘴角溢出,“我以為戰王只會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如今看來,倒是在下眼拙了,這般好的身手,定是勤加練習的結果?!?
“凌樓主見笑了,本王哪敢在您面前賣弄,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眱扇苏f笑間,手上的功夫可沒有停下來。
“戰王此刻過來,不單單是為了與在下切磋武藝吧。”
兩人收了功夫,戰王用汗巾將額頭滲出的汗水擦拭著:“明日我要彈劾黎王,李公公已與黎王取得了聯系,據我所知,他在回來的路上,明日我不想讓他出現在朝中。”
凌睿智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溫熱的茶水入了脾胃,頓時舒暢了不少:“他回不來,我雖不知曉,黎王何時得罪了井皇叔,于你卻是百利無一害,黎王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戰王他倚窗而立,腰帶斜搭在腰上,玉佩輕垂,相對于他的身份而言,他的裝扮可謂不雅,但本不雅的形象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隨性、舒適、說不出的得天獨厚。
“哦,說來也怪,南勝國派了使者過來,這個井皇叔卻是從北國一直跟著回來的,他的企圖到底是什么?”戰王思索過很多種原因,最后都一一否認,南勝國的攝政王,心思深沉,謀略過人,一時朕猜不透他的心思。
狹長的雙眸徒地氤氳起絲絲殺氣,凌睿智與井皇叔是多年的老對手,除了一次得逞,其余皆是敗局,“他被情所困,不能自已,倒是你,大祭司此人陰險毒辣,一生只為教中事務繁忙,居然會將解毒的藥丸給了慕青公主,他們之間肯定有所交易?!?
戰王憤怒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燃著火花,嗜血的恨絕讓他渾身冰涼,想起慕青的那番話,大祭司竟然要帶著慕青回南勝國,他不會允許,更不會讓大祭司得逞,他拂袖而去。
凌睿智并無奇怪,戰王自幼便是這副性子,從他們回來時經歷的刺殺不難看出,北國的皇帝不過是以慕青為誘餌,想要挑起戰事,讓天下人皆以為是墨國理虧。
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大祭司那個老狐貍豈會不知,慕青身上已經失去了可以利用的價值,即便看在慕青即將成為戰王妃的事情上,那么上次他去討要解毒的藥丸,大祭司可以同時將戰王府和晨曦樓兩大人情收入囊中,可見,大祭司不看重這些,慕青身上到底有什么事大祭司想要的。
慕青的許多行禮和陪嫁的箱子入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