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帶著信物來接走了。
鷹王妃已然被鷹王圈禁在了王府里,三公子定時被鷹王用同樣的方法誆騙進了王府,奈何他還不能公然上門要人,那畢竟是人家的兒子,堂堂鷹王府的世子爺,比起伯顏府的三公子不知要尊貴多少倍。
鷹王妃不得不承認,有些真的不是人為能掌控的,就如吃飯吧,鷹王是左撇子,三公子亦是,兩人都愛吃春筍燉雞,蛋炒臘腸,絲瓜銀耳粉絲湯,鷹王嘴角始終掛著笑意,第一次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吃飯原來是這么幸福的感覺。
鷹王心情好,連帶著午膳都用了一碗,還是鷹王妃讓人撤了他的碗筷,直說積食了可不好,雖然當(dāng)著丫鬟們的面沒有一絲顧及,不過,鷹王不惱,反而喜歡的緊,有人體貼,有人關(guān)心,有人知冷知熱,他求之不得。
稀疏的月光給窗外的一切都籠上淡淡的銀白色,一種說不出的清冷,鷹王心滿意足的抱著鷹王妃,兩人剛剛酣暢淋漓的水乳交融了兩回,“你是打算這些日子就將孩子認回來嗎?”
鷹王輕撫著她光潔的背部,“我知道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當(dāng)年我為了母后的大局意識,讓你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我同樣守著空空如也的鷹王府過著和尚般的生活,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鷹王說著將她的身子搬過來,兩人還是首次云雨完之后這般坦誠相對,“我們不再回首過去,各自傷害了好嘛,燕婷被我送到了城外的莊子上,以后鷹王府不再有燕婷郡主,今日我與母后講明,母后亦發(fā)了諭旨,革去燕婷的封號,貶為庶人,逐出鷹王府,從此后,她與我們再無相干。”
鷹王又擔(dān)心她誤會:“其實,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那個女人做那樣的事情,故意惡心你,可是背地里,與她有夫妻之實的是我身邊的侍衛(wèi),并不是我,這么多年我也受夠了,還是讓我喘口氣了。”
鷹王還是初次提及燕婷的身世,在外人看來,燕婷這么些年潑天的富貴都是過眼云煙,“母后對外會宣稱我們的孩子被調(diào)換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還我們個公道。”
皇家就是如此,不管是謀朝篡位,還是丑聞,都會將過錯推卸給別人,再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公告于天下,這樣便是外表看似干凈無恙的體面。
鷹王妃對燕婷的事情若要放下,還需要些時日,當(dāng)下她在意的是伯顏的態(tài)度,畢竟是伯顏夫婦養(yǎng)育了孩子,生的不如養(yǎng)的親,這份感情亦是難以割舍的,“在我沒有原諒你之前,能否不要將孩子的身世揭穿,我答應(yīng)你,不會讓你等太久,行嗎?”
自鷹王妃回來還不曾這般低聲下氣的向他示好,既然夫妻間該說的都說了,這么多年都等過來,還在乎多等幾日嘛,鷹王親吻她濕漉漉的青絲,“嗯,等到你敞開心扉重新接納為夫的時候,我們一起接兒子回家。”
臨近夏季的風(fēng),帶著溫潤潮濕的氣息吹起來,蕩起晴兒綿長柔軟的墨發(fā),在風(fēng)里飄逸著。晉王在船艙內(nèi)喝著熱乎乎的菜粥,臉色紅潤了些,晴兒擔(dān)心他剛做完針灸容易受風(fēng),讓他老實的待在里面,他越來越喜歡晴兒對他的霸道,這些管制更能體現(xiàn)夫妻之間的融洽。
遠遠的水平線上隱隱出現(xiàn)了模糊得陰影,一眼望去,那是一條制造精良的戰(zhàn)船,船頭插著皇家的旗幟。船艙亮著燈,昏黃的光芒映了出來,將附近河面照亮了。在風(fēng)平浪靜的南方,水米之鄉(xiāng),居然能看到戰(zhàn)船,實屬看到西洋鏡般惹人錯覺。
一襲白衣,黑暗中若螢火之光,又似月輝之芒,平添了幾分的淡雅,矗立與船頭,向這邊遙遙相望。
晴兒這邊的船頭上掛著幾盞七星琉璃燈,散發(fā)著清幽淡雅的亮光,將船板上照得亮堂堂的,船板上鋪著一塊猩紅色的氈毯,上面擺著茶具,晉王披著厚厚的大氅,盤腿坐于上面。
月色淺淡如墨,飄飄渺渺,如乳似煙,兩船越發(fā)的近了,那襲白衣幾個縱身,輕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