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考慮到苗疆當初的甄滅,榮貴妃定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他卻不能將這個江山就此荒廢,老祖宗的基業還是要代代傳下去的。
“你是說上官進宮來了?”
榮貴妃神色略微緊張,“他們在御書房呆了多久,能打聽到說了些什么?”
宮女搖搖頭,“呆了將近一個時辰,內容不清楚。”
桂嬤嬤與柳舒面對面坐著,水面上飄著幾片落葉,微風拂過,一陣兒水汽迎面而來,涼爽清馨,很是舒服。
柳舒臉色嬌羞,“嬤嬤體諒,小女字歡喜,可是晉王若是惱怒了,可怎么辦?”看
桂嬤嬤將幾包藥遞給她,“這些天,你要仔細調理,我們要一擊即中,你若是能成功懷上晉王的子嗣,到時候晉王妃失蹤,時間久了,晉王即便心里沒你,還能沒有孩子。”
柳舒自愿成為太后的棋子,這能怪的了誰,只能自求多福了。
太子滾動著輪椅在太后的宮里穿梭,這是他長大的地方,門檻都被拒掉了,這樣方便他出入。
冷少臣最近生病很少進宮,冷言一直陪伴在他左右:“太子,晉王明日回京,車隊晉王在青石鎮過夜,聽聞鷹王府也要去迎接,原是鷹王府的世子爺混在晉王的車隊回京了。”
“混在?”堂堂的鷹王府世子爺,何時需要藏頭縮腦了。
“冷門主也不得而知這位世子爺的意圖,似乎對慕容府有些興趣,榮貴妃這些日子與晨曦樓的書信來往很是密切。”
“戰王呢?可有舉動?”太子對這個弟弟恨之入骨,有時卻高看一眼,遠比黎王在他心里的位置要高一些,他很矛盾,人嘛,或許就是矛盾的,經歷了生死的糾葛,他看透了很多東西。
“戰王府都是很消停,北國的七公主與戰王日漸融洽,兩人的感情亦是很好,而且奴才發現,戰王府有一個侍女一直在盯著七公主,奇怪的是,這位侍女,居然和北國的八公主很像,以前,奴才曾經奉命給八公主送過幾次信件,故而,有些熟悉。”
太子微微低垂著頭,岑薄的唇輕輕抿著,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弧度:“越來越有趣了,孤倒是很期待這場大戲的開幕和收尾。”
阿福在上官白門前逗留了幾日,終于等到了托布兒的出現,他噙著一抹陰冷的笑容:“老子還當你再不出來了,看來還是想念老子的,畢竟我么同床共枕這么多年,除了我,你還能去找誰,若是看上那個野男人,小心老子廢了你。”
阿福滿嘴的污言穢語,托布兒從來沒有想過,阿福居然也能這么霸道,男人,他也配,這么多年要不是上官的原因,他們都要餓死,甚至被組織整死。
托布兒繞過他繼續往前走,阿福也不鬧,跟著她往里走,托布兒突然停住腳步,“你確定要跟著進去?”
阿福點點頭,“我是他的父親,當然要讓她知道。”
“哦,也好,白兒的脾氣你是知曉的,一旦她鬧起來,跑到上官的面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我是無所謂,反正是待宰的羔羊,倒是你,措手可得的錦繡前程,就要付之東流了。”
阿福面色微僵,在上官白眼中,有就是府上的奴才,怎么著也不體面,她是斷然不會認他的。
“那邊讓我們想辦法挑起皇家幾位的王爺的內部爭斗,若是他們都稀罕那個位置,倒也好辦。偏偏剩下的三位,都是風花雪月之人,我一時難以下手,你有何好的主意,說說。”
托布兒向來心思深沉,詭計多端。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托布兒發號施令,他去做罷了。
他緊緊的盯著托布兒,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你不要想著自己做到了,去向那邊邀功,你現在沒有人手,那邊安插在京城的眼線,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只有依附我才能完成任務。”
“知道了,那你等著吧。”托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