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聲,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利刃,狠狠的戳在他的心上,苦澀帶著陰冷的狠絕,讓他笑得有些陰森恐怖。
冷言推著輪椅,這樣的太子于他越來越陌生了,“晚上起風了,該回去了。”18
太子轉動輪椅:“燕婷那邊安頓好了?”
“嗯,一切按照太子爺交代的去辦,慕萱是妒火攻心,對于七公主恨意已久,倒是能成為我們這次對付戰王府的導火索。晨曦樓那邊像是做了出格的事情,鷹王親自下令,查封了晨曦樓,而且重金懸賞晨曦樓的人頭,凡是能拿到晨曦樓里殺手的人頭,見一顆五百兩銀子,凌睿智的人頭據說開價十萬兩。”
冷言一身月白長衫,英姿颯爽,越發顯得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氣質霸道精悍,沉穩內斂,宛如鋼槍,太子看著,他若是接替冷少臣,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世道更古不變的定律,凌睿智算計不成,反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想必這會兒該躲在某個角落里哭了。”太子迎著月色的清冷,發出低低的笑聲。
“讓冷門的人權力搜尋凌睿智的下落,鷹王叔這些年待孤不薄,這件事情上孤不能袖手旁觀,備上兩份禮物,送去鷹王府,給兩個表弟道喜吧。”
鷹王府籠罩在夜色中,興許是大喜過后的暈厥,鷹王妃沉沉的睡著了,御醫看過,說是無大礙,需要靜心休養。
鷹王領著兩個兒子去用膳,大家各懷心思,故而這頓回來后的第一次團聚,就有些冷清,鷹王放下碗筷:“為父上了折子,不出幾日,你們的名字就會列入皇家族譜,涵兒是長兄,亦是府里的世子,濤兒的婚事初定,后面要忙活的事情還多些,明日為父會與你們的舅舅伯顏商量,讓伯顏夫人暫時到府上幫忙,你們的母親身體好些了,就會幫著涵兒商議婚事。”
鷹王將目光投向墨卓涵,“你可有心意之人,若是有,只要對方家世清白,人品尚佳,至于家世背景,為父不做考慮。”
于皇家子弟,能將正妻的家世背景忽略,可見鷹王對這兩個兒子的寵溺,墨卓涵搖搖頭:“還不曾有心儀之人,一切聽憑您安排吧。”
回鷹王府不在墨卓涵的計劃之內,讓他始料不及,那個繡著慕容的荷包,讓他心中多少有些狐疑。
凌睿智風風光光活了這么多年,像這般的狼狽還是首次,短短半幾個時辰,晨曦樓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死了三個,中等衛士死了十幾個,就連一些跑腿的小嘍嘍都被人拿去領賞銀了,一時間,晨曦樓的門人人心惶惶。
云裳拖著手中孩子滴血的長劍,發髻因著打斗有些散了,簪子早已不知去向,跟隨在凌睿智身邊的十幾個人,丟了一半:“師兄,鷹王這是要趕盡殺絕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晨曦樓是出賣情報,也作些殺人的勾當,但是要看買主的背景才敢肆意而動。這次凌睿智居然在毫無退路的情況下將鷹王給得罪了,當真是連累了晨曦樓。
凌睿智灰頭土臉,經歷了鷹王府侍衛的幾次圍剿,早已精疲力盡,此時想來,他是被八王爺暗算了,他派出去的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出手,一旦出手,鷹王就會將矛頭指向晉王,哪里還有功夫管他,等到事后反應不對時,戰王的根基已穩,誰還能撼動晨曦樓。
他憤怒的將手中的兵刃摔在地上,恨不能將八王爺碎尸萬端,最惱人的是,到了如此地步,他就不相信榮貴妃沒有得到一丁點的消息,畢竟鷹王此次可是動用了大批的軍隊,宮里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這個可恨的女人,利字當頭,就不用在意他的生死了嘛,還有戰王,他追隨戰王多年,即便是出手幫一把,傷筋動骨又如何,難不成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鷹王派來的人都在哪里堵截咱們?”
身邊的人出去了一會兒,“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