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的選擇題,她該怎么利用自己的口舌呢?
突然,身后傳來了救命稻草的聲音“夜姑娘,大王說馬廄場有發現,請您過去一趟。”
夜青喻一聽這話,哪里還會有半分猶豫,拔腿便跑,愣將一臉不悅的慕容若丟在了后邊。
馬廄場內,早已清理凈了,事也傳了外人皆知,那些恃強凌弱的小國,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偏是大王不慌不亂,穩著內里,預防著外頭。
說是有新發現,夜青喻興沖沖的來,卻什么也瞧不著,便是吹來的風里,也只馬匹的膻味,不過在場站著的還有今晨初見的莊王。
夜青喻與莊王淺笑,剛要往前踏過去說話,大王當即呵住了她“別動!”
她腳下即頓,往地上一瞧,汪著一灘澄清的水,她弓背忽細一嗅,發現了問題。
見她沉思,莊王投去明亮的目光“夜姑娘有發現?”
夜青喻點頭,認真道“這水里含有佛仙草的成分,這種草本身無毒,但遇毒即變劇毒。”她看了看旁邊的流水槽,忽走了過去。
鼻子一嗅,轉頭問道“也有佛仙草,水源在哪?”源源不斷的流著含有佛仙草成分的水,顯然是水源處出了問題。
飼馬倌立即回道“水源處是貞國與南迦國的界限,一頭朝一道,一直都是兩國共用的。”
夜青喻聞此,心中已是沉重,遇毒即劇毒,毒是自己下的,倒是自己成全他們了,可他們既做此打算,又怎會預料必有人對馬廄場下毒呢?
“不對!”她忽出聲,“既然是遇毒即劇毒,這馬廄場內定然是有下毒配合之人。”
貞國人不認識她,也不知她會給馬匹下毒,那定然就還有其他人,她是誤打誤撞碰上了。
就此時,幾個侍衛抓住了一名塔喇族部落打扮的下人來,沅齊當即驚呼“這是……表舅的人!”
夜青喻眼睛一亮,怎么又奔出個哈羽堂的人來?看來塔喇族不簡單吶。
“大王,這人果然有問題,大半夜的往兩國邊界跑,抓到他時他正往水渠中找著東西。”
押解他的人將一袋布囊奉了上來,還不待鐘忠去接,夜青喻聞著味道便順手搶去“好大一包佛仙草!這佛仙草可是只長在極寒的山頂之上,且少之甚少,沒個一兩年的可收集不到這般多。”
夜青喻話一出,眾人都不淡定了,皆望向了哈羽堂。
哈羽堂慌忙跪地“大王,臣冤枉!臣身為監馬官,怎會自己引火上身,還事發也未逃。”
他倒是解釋得有理有據,可這抓到的人是他的手下卻是無疑。
大王不予理會跪地的他,反而走向那名被抓的手下,拔開了堵塞在嘴里的裹布。
“說吧,貞國在這里的細作都有誰。”
那人沉穩嘴硬,歪著腦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大王嘴角冷冷一提,忽抽了侍衛身上的劍往那名手下腹部刺去“不想開口你也不必再開口了!”
劍出血噴,夜青喻看著那滴著血的劍,他反手便扔到了哈羽堂跟前。
哈羽堂嚇了個慌神,死盯著那炳劍,忽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大王是篤定了這件事是臣做的了,反正臣早死晚死都得死,只要臣的死能換來沅齊的平安,臣死亦何懼。”
沅齊跪到大王跟前“父王,你真要如此草率的賜死表舅嗎?兒子知道,兒子原先擅作主張動用了您的人,父王你要拿塔喇族來殺雞儆猴給兒子教訓。可是您不能拿表舅開刀呀!表舅可是塔喇族的支撐,母親的安心吶。”
夜青喻聽到此處,才明白大王讓她給馬匹下毒的目的,一是就沅齊越矩這事給他的警告,二是打磨塔喇族的士氣,以免日后也像沅齊一般做出越主之事。
“齊兒不必求,塔喇族沒有怕死的,更沒有不忠君的!”哈羽堂伸手去提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