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等了一天一夜,偌大的庭院依舊風聲輕淺,空落無人影。可他就是認定她沒走,只是躲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而已。
大王亦尋夜青喻多日,沅齊已身歸王城,身上的傷讓紅月的一雙巧手醫治得愈好,可偏自己回來了她卻失蹤了,底下小奴碎嘴,才提了一嘴夜青喻是去了天城派便沒回,他便是嚷著要去天城派要人去。
得知大王尚在天城派做客未回,他便帶著穆劍庭去了,還有紅月。
紅月是扮做了商女跟在他的身邊著手他的病情的,因為夜青喻未來尋人,便一直照顧著沅齊未離開,沅齊一回王城,便將她當作恩人高高舉起,愣要帶她來王城做客。
三人同騎馬,并排而行。沅齊居中位,高冠玉立,眸色清如皎月,卻并不喜,眉間一點愁;紅月在右,玉簪青衣,靜默不語,形同透明;最邊上的穆劍庭,身背長劍,目色蒼漠,人皆有知雙“劍”而出,不斬天便絕地,所以他甚少背劍而出。
穆劍庭的眉頭仿佛一刻都不曾有過松緩,好幾時都想問一句他在思酌何事,可他開心時也笑得僵硬,大家便也熟悉他的愁容了。
以為他的眼里甚少會觀察到不想干之人,三人同騎,他卻對幾乎透明的紅月有了注意,忽問“小公子帶個商女去天城派那樣刀劍弒血之地作何?可別嚇著人姑娘了,看著文文弱弱的,可不比夜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
聽到有人說道自己,紅月淡淡側首,那人卻是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的,無比孤冷清傲。
沅齊淺淺抿笑“你可有所不知,本公子的這位恩人,不僅醫術超群,一張妙嘴比之夜青喻有過之而無不及,帶去給天城派那群不說實話的見識見識。”
一聲嗤之以鼻的輕笑順風巧入耳畔,穆劍庭看朝紅月而去“我倒是瞧不出她有這本事,這一路上,未聞其有一言半語。”
他說話的語氣三分玩笑,七分諷刺,他可未看走眼過誰。
紅月也與他對視了一眼,冷淡無波的回以不屑“穆先生是能以己之智助大王救出那位夜姑娘的英豪,小女可不敢以一張拙嘴嘩眾取寵,自然是安安靜靜的識趣些。”
她開口即鋒刃,專刺人心角,回擊得穆劍庭面上很沒有光,他堂堂七尺男兒,無影教的掌司,數千人仰光的大師兄,只是說了一句輕狂的實話,便叫一介商女懟成了鼠目寸光的小人,心里著實不舒服。
沅齊笑容更深了,回看他“瞧,這下可還敢同她說話的?養傷期間,本公子可是沒少被她氣著,穆兄一向嘴笨,還是少與紅月姑娘開口為妙,不然夜青喻在都解救不了你的尷尬。”
穆劍庭臉一拉,擺開了頭,他向來話少,也不屑同這兩人辯駁,吵架辯駁之事,在他身上甚少發生,只氣人之事,倒是常有在他身上發生。
“天城派不是什么干凈之地,小公子別走丟了這位姑娘,我可不幫你盯著。”
沅齊調侃“我父王都還在天城派呢,他們還能造反不成?穆兄你又小心眼了,分明就還不服氣人紅月姑娘頂你的那兩句嘴。”
“肺腑之言,愛聽不聽。”穆劍庭御馬朝了前,不再與他二人同行。
瞧著穆劍庭快馬加鞭疾馳,沅齊回看紅月“我們追上去。”
大王做客天城派已有三兩日,對天城派是動不得碰不得,畢竟是武林七俊之首,明目張膽的不行,藏頭藏尾的總行吧。
在沅齊趕去之前,大王策劃的江湖逼人現身,便已經在天城派上演了。
一道封爵令,江湖眾人悉數聚集天城派,共爭霸主,他的這個封爵,得之者,可通行朝堂與武林,賞官“義侯”,取之豪雄仁義。
在江湖之上有賢名的皆來觀望,有威名的,更是明刀直搶,得知大王身處天城派,便以為是屬意于丘道和,丘道和位居武林七俊之首,想要取而代之的本也大有人在,如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