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眼神一刻不移的盯著夜青喻被處理完所有的傷口,這是他目睹過最慘不忍睹的傷,還是出現在他最愛的女人身上,這仇,算是和天城派結定了。
出了房門,他重重的一拳擊在墻上,與置辦完器材回來的盛澤道“召出所有潛伏在南迦國的鷹衛,血洗天城派,若有半個活著的,你便不必留在我身邊了?!?
“是!”盛澤被嚇到了,這些鷹衛都是頂尖的殺手,慕容若便是身陷百軍之中被圍困都未召喚過這些鷹衛的。
里頭給夜青喻換洗血衣的紅月心里暗暗欣慰,慕容若最大的固執便是沒為夜青喻洗刷冤屈相信她,可慕容若卻是這個世上毫不猶豫為夜青喻屠殺一大門派的。
兩天之后,是天城派新掌門繼任大典,山門打開的時候,里頭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無一幸免。
江湖之上頂起了熱潮,一夜之間被滅門,這兩千多號身手不凡的宗門弟子,竟慘無遺留,這本是一懸案,可山門上卻被刻大字惹慕容者死!
姓慕容的、與天城派有淵源的,除了慕容若沒別人。天城派一夜之間被滅門之事很快傳到了大王耳朵里,也傳到了端朝朝堂之上,兩國掀起風浪。
大王高坐朝堂之上,令尺一扔,震怒道“舉國搜捕慕容若!”
慕容若殺人殺到了他南迦國來,破壞了大王征服武林的基石,還囂張的留了名,大王面上君威受挫,一連兩日未與人好脾氣,茶飯不進。
而此時身在小苑之內守著夜青喻的慕容若,聽此消息更憤怒,夜襲王城去會了大王。
大王正孤坐三政殿處理江湖之中投上來的訴狀,說的就是慕容若,偏他一身黑衣身背大刀走了進來,這王城的戒衛竟無一人發現于他。
“你還敢闖孤的王城,不要命了是吧?”大王鎮坐而安,眼神暗藏兇刃。
慕容若不屑與他拐彎抹角,直入主題“我今天來就是來告訴你的,我夫人這段時間在你這受的委屈,他日我必精軍踏平你剛收復的貞地,讓你親自與我夫人道歉?!?
大王冷目微諷“慕容將軍好生囂張,孤給你夫人什么委屈受了?倒是你屠殺孤的子民令孤君威搖晃了?!?
“我留你王室一脈算客氣了,我夫人身上的每一道傷,我早晚要讓你們還了,你最好祈禱我夫人能醒過來,否則本將軍讓你絕后!”
慕容若說罷便走,風里還留下幾句警告“最好撤了你放在外邊的狗眼睛,若影響了我夫人治病,本將軍見一個殺一個!”
夜青喻病了?很嚴重?大王對慕容若也算了解,若不是夜青喻受傷極重,他又怎會如此狂,可又是誰傷的夜青喻?天城派?
鐘忠扶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走進來“大王,剛才我好像見到慕容將軍了,他是不是闖進來了?”
“撤回派出去搜捕慕容若的三軍,改換無影教暗中追蹤,但凡與藥材醫倌有來往的,一律跟蹤到底,切勿打草驚蛇,有消息立即回稟孤?!?
“發生什么了大王?”鐘忠兩眼懵的打起精神。
“快去!”大王怒吼。
“是是是,奴才這便去。”鐘忠一溜煙的跑了。
慕容若豈是輕易被跟蹤的,他快速的回了石屋,下令讓盛澤去安排山林新居。
夜青喻足睡了十二天,才是醒了,這幾日都是拿參湯吊著命,可人還是枯瘦了許多。
“醒了將軍!”紅月喜聲喊道。
慕容若當即拋下與盛澤的商議,拔腿沖進屋子,他要她第一時間見到自己,他是她的夫君,亦是她的安心。
慕容若半跪床邊,視線與她平平相視,唯有如此,她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不用去夠著,因為她是背部受傷,一直都是趴床上的。
夜青喻撲閃著黑長的眼睫毛,半天露不出那雙圓晃晃的大眼睛,慕容若緊盯著看,忽道“紅月,把燭火都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