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做客昌國數(shù)日,隨君入民眾,也獨潛池林過,就是不見得端妃出牢獄的消息,這一處,才知這昌王表面粗陋無腦,實則內(nèi)里殷實,就同他教出來的女兒靜婭公主,不顯山不露水的扮豬吃老虎著。
這日游獵,靜婭公主也是陪同的,還有她的大哥博特王子也隨駕狩獵。
本便是隨心散獵,一路都閑扯著話茬,聊著聊著,大王便借機說起了此時正好不在場的靜婭公主來。
好一番的夸贊“孤與靜婭公主相處甚愉,仿乎知己,心想之,既來此一趟,不如做個說親媒,為孤那長子沅齊向靜婭公主議個親,博特覺得如何?”
昌王正與前頭狩獵,就博特跟陪在大王跟前,一向沒多大主意的博特,啞了口。
大王余光晃了兩眼,不看便知他是個軟弱性子的,不然妹妹靜婭公主也不用這般強。
“博特可回去與你父汗好好商量,明日晚宴給孤答復(fù)便好,孤也是想著靜婭公主未婚先孕毀了清白,日后難能議親,就想著不如與孤的南迦國親上加親,日后兩國來往的方便。”
大王一提靜婭公主的清白,博特面上猶豫之余更顯難堪,如今知曉靜婭婭公主未婚先孕的,也只南迦國。
博特得了大王口風,沒有去找昌王商量,反倒是直接去找了妹妹靜婭公主。
靜婭公主正與桐將軍那里回來,博特道上便攔住了她,拉到一旁說起大王的話來。
靜婭公主一聽是大王有意將自己議親他的兒子,她心里當下便起毛了。
“父汗知道這件事嗎?”靜婭公主第一句話問。
博特搖頭“父汗一貫贊成聯(lián)姻,哥哥知道靜婭是不喜歡聯(lián)姻的,所以才沒告訴父汗,而是與靜婭先說,大王當時說這話時父汗也不在場,想必父汗也是不知的。”
博特這一通解釋,靜婭公主瞬間明朗,當晚便去找了大王。
如她所想,大王也并未歇下,一直打著燈等著。
“大王可真是好心思,對我父汗與哥哥皆懂于心吶。”
大王擺下手里的書卷子,抿笑道“靜婭公主的心思也不賴呀,一直說在盡力勸服你父汗放出端妃,可這都好幾日了,端妃卻紋絲不動的呆在牢獄里,你以為你只要吩咐了人不動端妃,就能一直拖著不放人嗎?”
靜婭公主坐到了他對面的桌子上,鎮(zhèn)靜自若的笑道“很是抱歉,靜婭不懂大王什么意思,靜婭一直盡心勸說父汗,可這端妃嫁給我父汗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心思卻半分未在我父汗身上,我父汗心里頭的氣,可不是靜婭三言兩語能給說消了的。”
她隨手抄起一杯茶水,優(yōu)雅你抿了一口“對了,靜婭早已經(jīng)是桐將軍的未婚妻,議不了親,怕傷了桐將軍一片赤誠也國為君的心。原先靜婭與桐將軍的孩子便滑了胎,桐將軍已是傷神。”
大王靜聽不打斷,直至她表達完自己,得意的盯過來看反應(yīng)時,大王才淡定的開口“靜婭公主今晚去找桐將軍沒見著人吧?”
大王一句話,靜婭公主有些不淡定了,卻裝著笑臉,愈顯得意了“桐將軍事務(wù)繁忙,沒見著人有什么稀奇的。”
“是嗎?靜婭公主明天再去找找,有些事,真的會把人嚇跑的。”
“大王什么意思?”靜婭公主有些慌了。
大王卻笑而不語,沒打算回她,只道“夜深了,公主請回吧,畢竟幾經(jīng)損傷身體,又逞強了幾日到處奔波,身子早該受不住了。”
靜婭公主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笑容,一雙眼睛聚著火焰般的眸光,直看著大王。
大王卻不理會,轉(zhuǎn)身便進了內(nèi)閣的書案前坐下了,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靜婭公主見他無心再言,便只得出了殿門,帶著滿心滿腦的愁惑,她只能等著明天再去尋桐將軍,好問問清楚。
自沅齊進了王城,慕容若便可時時與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