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喻縮在床帳后邊,就等著他兩滾床單了,她便開始自己的嚇唬計劃,可誰想,這兩人非凡沒有滾床單,還十分的規矩,走到就書桌前,月兒往書架一藍,眼神含笑,端莊優雅,一動不動的擺好了姿勢。
端皇往書桌上宣紙一鋪,提起毛筆,一面瞧著對面書架上靠這的女子,一面認真的將女子的嬌容畫下來,一筆一畫,都極度的認真,夜青喻看到他的眉目里都是蕩漾著溫柔的笑意的。
夜青喻微微伸長了脖子,朝著他筆下的畫像窺探去,再與書架前的美人一對比,似乎有些差異,畫上女子的眼睛似乎多了道凌厲。
這凌厲的眼神……她似乎見到過一個人的眼里有過,那人的眼睛滿是笑意,卻擺著一道凌厲,說話也果斷,整一個長得溫柔,卻不是溫柔的女子。
夜青喻就這么等著他把畫給畫完了,兩人抱著畫像離開了,夜青喻才走了出來,坐到床上,往后一趟,松了口氣。
端皇離開了一段時間,等到晚上再回來時,他的寢殿里,墻壁上被留下了幾個血紅的大字善惡到頭終有報,夜!
端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帝王最是信奉鬼神之說,而且他性子多疑,自然是第一眼便認定了是夜青喻的鬼魂回來報復了,因為前幾日欽天監才來稟報說端朝今年會面臨一個大劫難。
他苦思冥想,就是不知道那個大劫難到底是怎么的劫難,是天災還是認禍,現在,他很確定夜青喻就是這個劫難了。
沒幾天,端朝京都何處都在瘋傳說見到夜青喻的影子,可就是誰也沒真的瞧見過本人。
端皇這一疑心之下,竟然決定親自去南迦國了,他只能去大王,因為夜青喻是他的侍女,死活他最后清楚。
大王的車駕再次出皇宮,夜青喻又一次借車過路,順利出了皇宮,找到了惠漣。
端皇此番去南迦國,還特意讓慕容若作陪,他認為只有慕容若能保護他的安全,起碼夜青喻會看在與慕容若成過親的份上路上放過他。
剛好,夜青喻知道路上有慕容若跟著,特此走了水路,與他們不同路。
這是夜青喻第二次坐船去南迦國,她還是和第一次一樣暈船厲害,索性這次船是給她停的。
夜青喻在船邊嘔個不停,惠漣遞過來顆藥,給她含下去了,她才是好些了。
惠漣瞧著她這副可憐樣,不禁皺眉“教主為何不走陸路?就算怕被他們發現,咱們慢一天上路也是可以的。”
夜青喻搖頭“我們得在他們前面趕回去,出來太多天,我怕被人懷疑了。”
“誰會懷疑教主您,外頭若要來見教主,只管打發了去便可。”
“你不懂,紙是包不住火的,我遇到了一個難纏的人,我不在的這幾天,他肯定沒少去教里找我。”
“誰呀?”惠漣好奇的問了一句。
夜青喻沒有與她透露,因為教里沒人知道她是夜青喻的事,所以她不能同惠漣說大王的事。
在所有人眼里,夜無歌與大王之間,是沒有什么關系的,即便有,那也只是被抓住的仇恨,所以,大王成了唯一一個能威脅到她的人,她要做的,便是在大王跟前越來越有急用價值。
在此之前,她不能先和別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個能夠威脅到她的人。
“到底是誰呀教主?教主可以殺了他。”惠漣不依不饒的又語出驚人。
夜青喻撫了撫胸口,敷衍的應付道“別問了,那人你不知道,最好也不要與他有什么接觸才好,殺不死的。”
“很厲害的人物嗎?比教主還厲害嗎?”惠漣傻乎乎的又問。
夜青喻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傻丫頭,你還以為你的夜教主我天下無敵啊?比我厲害的人多著去了,我只不過是辦法多了些,小聰明多了些,不然我哪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