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認真的惠漣,鐘順咽了咽口水,他可不好描述,自己家教主是個什么樣的人她身為貼身丫鬟不知道嗎?
惠漣瞧著鐘順一臉的嫌棄,想著是不大喜歡夜青喻在這里爭寵代替了他吧?
因為有自知之明,惠漣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又轉進去了屋里,在里頭守著夜青喻睡醒,這總沒人能攆她走吧。
她這一守,便是長長久久的等待,直到大王用完午膳回來午休,她還是沒有醒,一點醒意都沒有,像是昏睡了過去一樣。
大王跨進屋子,鐘順連忙跟著過去,他可是要好好看一會這個恃寵而驕的膽肥侍衛,如此蹬鼻子上臉的,要如何收場,他就不信大王不會對他發脾氣。
大王進去之后,夜青喻還是躺在臥榻上睡得沉沉的,惠漣一見到他,便滿臉恐慌的跪在了地上“大王恕罪,大王恕罪,我們教主她不是不想走,是實在叫不醒,她……”
“先下去吧。”大王溫聲道。
似乎沒有一絲的火氣,鐘順與惠漣皆是一臉懵,大王卻又道“許是身上不舒服,鐘順,去把薛兆叫來。”
鐘順更懵了,為何每次夜無歌一出事叫的便是薛兆?一個男人還需要女醫看病嗎?
“還不快去。”大王見他不動身,便又催促了一句。
鐘順也顧不得什么了,反正服從命令就是,他起身便朝著外頭跑了。
惠漣自然是知道夜青喻的身份大王是知道的,所以她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有些擔心夜青喻的身子。
大王看了她一眼,與她道“一會兒若是出去,只同別人說是你病倒在孤這里了,不可扯上你家教主,知道嗎?”
惠漣當然懂得這一點,大王這也是為著夜青喻的身份著想。
沒多會兒,薛兆便背著醫藥箱來了,診治那么多次,她其實也是知道夜無歌是女兒身的事的,只是不知道是夜青喻而已,她也一向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出去半句。
薛兆拿起夜青喻的手把起脈來,幾翻診病,薛兆有些吃驚了,以她身為婦女病友的得道醫官來說,夜青喻身體怎么回事她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有些話不便啟齒,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便只是開了藥方,不做真是的診斷情況說明。
所以聽到最后,只有大王聽懂了是哪里不舒服,唯獨惠漣一句都聽不懂,當真只以為夜青喻是單純的疲勞過度。
開完方子,大王便讓鐘順去給抓藥,還要說是給惠漣的藥,惠漣成功成了夜青喻的替“病”羔羊。
這幾個人一番舞弄,夜青喻也醒了,她倒是不管不顧的睡了個飽,將精神都養了回來。
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以后再也不來給你守夜了。“
她沒有多說別的,似乎已經被大王治得沒有脾氣了,內殿沒有別人,大王說話倒也不拘謹了,直接坐到她旁邊去,眼睛柔柔的看著她“孤也好累,可是孤舍不得你不來。”
“再誘惑我,我拿著你的昌國十三州立馬就跑路了你信不信!”
夜青喻起床氣倒是有的,畢竟吃虧的是她,她是有理的,只是不知道為何恨不起來,似乎平時隨意慣了,竟然不覺得那樣的事有多吃虧,竟然只當作是一場艷遇,一場美夢,而她還不自知,不過從小到大,確實也沒誰教過她這些。
大王瞧著她生氣倒是真的,也沒有勸她,只是站起身往龍床上躺了去“休息幾天,孤還是需要你來守夜的,孤只喜歡你一個人守夜,也只習慣你。”
大王的聲音里都是疲倦,聲音越說越小,躺在床上,連被子也沒有蓋,鞋子也沒有脫掉,就這樣呼吸沉沉的睡著了,這誰覺的速度,簡直不能太快,像是幾天沒睡覺一樣,不過也是,她夜青喻都叫不醒的睡了一早上,大王卻還照常去上早朝,批閱了公文,到點才回來的,那么傷腦子,睡得快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