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四馬跟在鹿潤秋的身后,行走在青眉山如畫的風景中。
當突破了那層絲滑透明的大陣光罩,寂寥微冷的秋意就被擋在了外面,里面只剩下春色無邊。
第一次真正看到大宗大派里面光景的關太初和八風和尚四下張望,連連驚嘆,就連陳三更也不時側目,感慨修行者的神奇。
只有劉昭明,目不斜視,雙目盯住前方,突出一個見多識廣。
走在他視線正前方的鹿潤秋,猛地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劉昭明,“這位公子,好看嗎?”
劉昭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道“好看,又大又圓不是,又細又軟。”
殺氣,濃厚的殺氣。
上頭的熱血瞬間被嚇了回去,大頭重新掌控了身軀,劉昭明迅速恢復了鎮定,“姑娘切莫誤會,劉某并非那種唐突孟浪之人。”
他大袖一揮,目光從這四周的景致中掃過,開口道“這大,是指的青眉山的大氣,看看這煌煌氣象,不愧為十大宗門之一。”
“這圓卻是指的貴宗護山大陣和陣內的契合,圓潤自如,不見半點滯澀勉強,仿佛跟外界天地并無差別。”
鹿潤秋雙臂環抱在胸前,冷笑道“那細在哪里,軟在哪里啊?”
劉昭明充滿自信地朗聲一笑,“這細,指的便是細致,諸位且看,我們目之所及,雖有落花、枯葉,但并未感覺半分蕭條破敗,皆因為這些都被清理收拾得妥帖,只留在可以為山門增色之處,添加美感,而其余地方,該潔凈處潔凈,該清爽處清爽,沒有十分細致的管理功夫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至于這軟,倒是應在了姑娘的身上。”
劉昭明不顧鹿潤秋剛剛稍緩的神情再次變冷,“整個山門之內,雖磅礴大氣,卻并不像其余男性為主的宗門那般生硬、粗礪,這里從布景到陳設,無一不包含著一絲令人親近的柔軟,如同靜靜流淌的清泉小溪一般,溫婉包容,更何況還有如姑娘這般美麗的女子身處其中,這個軟字便是恰到好處。”
鹿潤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計較。
陳三更抿嘴暗嘆,流氓有文化,實在太可怕。
至于早已目瞪口呆的八風和尚和關太初,都不禁朝劉昭明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劉昭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卻也實在不敢再次盯著那奪人心魄的弧線猛瞧了,默默跟了上去。
離山門不遠處有一片地勢平緩的山坡,在山坡上修著兩三排精舍,翠竹掩映,錯落有致,看上去得有上百間。
其中有一小半還是小院,可以容納幾人同住。
這兒便是青眉山供來客居住的區域了。
當然,若是地位更高的那些,比如十宗的實權人物或者朝廷高官,就能住在山腰處風景更好的位置,那兒還有十余座更奢華的院子,著更豐富的服務。
洛青衣雖然愿意為了陳三更壞了自己的規矩,卻也不會因此壞了山門的規矩。
看到居然是鹿潤秋親自將人領過來,此處的執事立刻明白事情的緊要性,連忙安排了此處最好的一處院子,供四人住下,馬匹也吩咐人精心照料著。
等四人安頓下來,鹿潤秋并未做過多的停留,說了會轉告白靈溪之后,便客客氣氣地告辭離去。
畢竟跟陳三更有交情的是白靈溪而不是她。
院子不大,但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當然也沒有。
稍作梳洗,執事又親自送來瓜果點心和茶水,四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桌上,開心地吃喝聊著。
劉昭明看了看四周,感慨道“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進來了。”
關太初平靜道“容易嗎?我看你剛才后背都打濕了。”
劉昭明嘆了口氣,“哎,說來慚愧,二哥我自母胎單身,至今已三十有余,一顆除膜喂道之心空余嘆息,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