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房間的路,有些黑,有些冷。
劉昭明埋怨著身邊的二人,“三弟,四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們,你們要真覺得孤單寂寞,就想辦法解決解決,找個日日夜夜的或者一個日夜的都行,別瞧著一本普普通通的小冊子就上趕著去借,讓人覺得這么急色。”
“而且去就去吧,還不知道商量一下,你們想想剛才花笑晨那調笑的神情,你們這不是平白給人看笑話嗎?”
八風和尚悶聲道“你要不來,這笑話還沒這么大。”
“我這能一樣嗎?我那是為了教育小五兒,大哥將教導小五兒學識的重任交給我,我怎么能辜負大哥的好意呢,必須要避免他誤入歧途!”
就是要看了這個才不會誤入歧途八風和尚心里嘀咕,哼哼道“看個春宮圖還要拉上小五兒,你這良心不會痛嗎?”
被拆穿心思,劉昭明神色一滯,正要說話,關太初就呵斥道“四弟,你怎么說話呢!”
劉昭明神色稍緩,然后就聽見關太初繼續道“什么良心會痛,二哥有那玩意兒嗎?”
劉昭明
他輕輕按了按懷中那本軟軟的,但卻能讓人堅硬的書,權當他們是在嫉妒吧!
新的一天如約而至,陳三更在天色方亮之時便悄悄睜開了眼,當他習慣性地開始琢磨今天要跟洛青衣一起去后山的什么地方玩些什么花樣的時候,整個人陡然愣住。
他仿佛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青眉山,離開了洛青衣。
這世間絕大多數的分別其實都是這般,沒有什么長亭外,古道邊,也沒有什么勸君更盡一杯酒,只是在一個和平時一樣的清晨醒來,才猛然發現有的人永遠停留在了昨天,停留在了記憶中不再出現。
巨大的傷痛,此刻才后知后覺地爆發,驟然襲來,將他淹沒。
他呆呆地看著陌生的屋頂,淚水無聲地隨著心中的思念一起溢出,泛濫成災。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屋外響起,慢慢靠近。
陳三更連忙抹了一把眼淚,起身洗了把臉。
王無爭平和又恭敬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一起響起,“公子?醒了嗎?”
陳三更捂著布巾,吐了口氣,罷了,日子終究是要朝前過下去的,一前一后的那只是活,不是生活。
“起了,無爭,有什么事?”
“回公子的話,有人找。”
陳三更微微皺眉,“誰啊?”
王無爭遲疑了一下,因為這個人他并不知道該不該讓公子知道,最終他還是如實道“他說他叫白長根。”
白長根?
陳三更登時陷入了沉默。
坐在小院的門房中,白長根一臉忐忑地望著院內。
他不禁回想起昨日上午,自己正在刑房中百無聊賴地自娛自樂,忽然就被帶到了圣女面前時的慌張。
當時,圣女的臉雖然依舊好看得讓人不敢看,但臉色卻也是真的難看得嚇人。
所以,明顯心情不好的圣女也沒有跟他兜圈子,直接告訴他,可以立刻放他自由。
白長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聽見圣女讓他去往陳三更的身邊,盯著陳三更的動向,隨時向她報告。
說著圣女還刻意頓了頓,舉例說尤其是如果跟魏靈微或者范自然這些人接觸的時候。
什么?陳三更離山了?
白長根一聽就急了,連忙對圣女說他到了陳三更身邊得立下魂誓的,立了魂誓之后不能對主人隱瞞任何與主人有關的事情,做不到啊!
擔心圣女一怒之下把自己關到死的白長根正琢磨著怎么挽救自己的自由,圣女卻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出,掌心一翻,出現了一個精美復雜的玉鐲,“這是多年前乾元門某一任掌門親自煉制的子母玉鐲,你戴上子鐲,千里之內,我就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