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律哈哈一笑,“你要知道我給你帶了啥,別說弄臟一件衣服了,就是不穿衣服你都樂意。”
陳三更扯了扯嘴角,堅定道:“那還是不行的。”
薛律也就開個玩笑,各自落座之后,開口道:“我回了衙門,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密報了令使大人。”
說著他朝陳三更使了個眼色,顯然是在明確一五一十的真正含義,陳三更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準確地接收到了暗號。
“令使大人十分開心,對我和吳春雷等人大加賞賜。”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眼神微冷,“沒想到楊得志那蠢貨居然試圖搶吳春雷幾人的功勞,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你是沒看見,當時楊得志那臉色,嘖嘖,看見了都讓人吃不下飯!”
他看著陳三更,“兄弟,你說我想把吳春雷從沈泰那兒要過來,怎么樣?”
陳三更輕咳一聲,“薛大人,那是你們內部的事,跑題了。”
薛律嘿嘿兩聲,“也對也對,那咱就說你這邊吧,令使大人對你大加贊賞,說實話啊,我進了衙門也有些年生了,還從沒見過令使大人如此直接地夸過一個人呢!”
陳三更微笑道:“感謝令使大人厚愛。”
“這話你留著當面跟令使大人說吧!”他看著陳三更變得驚訝的表情,微笑道:“令使大人托我向你鄭重地提出邀請,請你進京,讓他向你當面道謝,同時還有厚禮相贈。”
陳三更連忙擺了擺手,“我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怎么就進京了呢!不行不行。”
“令使大人都已經正式邀請了,你再拒絕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適啊!”說著薛律從懷中掏出一封普普通通的請柬。
黑色的封皮,燙金的紋路,繡衣使衙門的印記,讓整張請柬顯得神秘又高貴。
陳三更打開,幾行飄逸的墨字撞入眼簾,欣聞小友驚才絕艷,于我繡衣使衙門助力良多,不勝感激,事務繁多,無法親臨致謝,天京城,候君一敘。
王無爭看著那封看起來不甚浮夸華美的請柬,神色激動又艷羨,那可是繡衣令親手寫就的請柬啊,當今天下有多少人能值得那個令無數權貴聞風喪膽的男人親筆相邀!
陳三更卻嘆了口氣,“這事兒鬧得,何必呢,我也沒做多少貢獻啊!”
薛律嘿嘿一笑,“你還在糾結啊?那等我跟你說了接下來的消息你肯定就不糾結了。”
陳三更挑了挑眉,“什么?”
“陛下也要見你。”
坐在一旁的王無爭徹底服氣了,連陛下都來插一手,看來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
陳三更手一僵,“皇帝?”
一直笑呵呵的薛律面色一變,連忙低聲提醒道:“叫陛下!”
陳三更心頭一凜,壓低了聲音,“陛下見我干啥啊?”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令使大人是陛下的心腹,繡衣使接連被殺,不僅是在打令使大人的臉,也是在打朝廷的臉,如今你幫忙破獲了此案,還捉拿了董狐這樣的十宗長老歸案,在繡衣使衙門的歷史上都是數得著的大案子,陛下怎能不開心,讓你進京受賞,很正常啊!”
薛律笑著道:“你看,令使大人不僅沒有隱瞞你的功勞,甚至還多有美言,足見他對你的愛護啊!”
皇帝都發話了,好像不去是不行了啊
陳三更嘆了口氣,“那行,這樣吧,這么大的事兒,我得回去請示一下我的師父,多等幾天沒問題吧?”
薛律笑了笑,“自然是沒問題的啊!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回來了,與我一道入京。”
“好!”陳三更也答應了下來。
“好了,說完了那些事兒,就該給你轉交一下賞賜了。”薛律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