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等等!
系褲腰帶是怎么回事?
真就搞——定唄?
你們說你們從吳春雷和薛律那兒學了好多繡衣使衙門的獨特刑訊手段,就這?
這還用學?
你們也下得去那啥?
目瞪口呆的陳三更腦海中轉動著無數的念頭。
身邊的其余幾位的鄙夷就沒這么隱忍了,直接寫在臉上,說進話里。
呂鳳仙恨恨地呸了一口,剛來不久的云香沒好意思跟著,安靜的目光中清晰表露出無法接受。
白長根扯了扯嘴角,捂著小五兒的眼睛,“孩子,你還小,你什么都沒看到。”
背劍女子扭頭看著陳三更,盡是鄙夷和嘲諷,“這就是你說的刑訊技巧?”
殊途同歸,不管走那條路,最終目的達到了就我特么也接受不了啊!
試圖在心里為他們找個合適理由的陳三更看著八風和尚,忍不住指責道“你怎么能這么做!”
剛系好褲腰帶的八風和尚兩手一攤,“我咋了?”
“你”陳三更一時語塞,弱弱道“你也不嫌惡心啊!”
八風和尚疑惑道“這有啥惡心的?他動都動不了。”
“你還是個和尚啊!”陳三更心中的千言萬語化作一聲痛心疾首,指著八風和尚的手都在顫抖。
“和尚咋了?”八風和尚理直氣壯,“和尚還不能解褲腰帶當繩子用了嗎?”
“你還挺囂張你說什么?”陳三更忽然面色一滯,“當繩子?”
“對啊,薛大人教我們的一個特殊辦法,先將他倒吊起來,讓他的血液都倒流下來,然后就可以用許多種辦法,不血腥,一點傷都沒有,但特別好使,一會兒他就受不了招供了。”八風和尚忽然嘿嘿一笑,“不然大哥你以為我解褲腰帶是要干啥?”
“我我以為你是想要甩著褲腰帶跳舞,惡心他呢。”
陳三更悻悻地回道,目光所及,背劍女子已經默默扭過頭去,看著遠處的山巒錦繡,大鳥翱翔。
天真藍,鳥真大。
既然拷問出了地方,眾人便押著猳國一起去往洞府的方向。
官道坦蕩舒適,小路崎嶇狹窄。
所以從官道一拐,馬車便無法前行了,陳三更直接將車廂解下來收進了方寸物中,眾人牽馬前行。
隱藏在山林之中的洞府果然很隱蔽,不止地形難尋,而且居然還有陣法相護。
猳國似乎在剛才神秘的折磨下已經認了栽,心灰意冷,不再掙扎,在一五一十地解釋說這兒是他偶然尋到的一個破碎遺跡,在這兒潛修了十年,終于修到了知命境,想了許多辦法將遺跡修復了一個大概,這才慢慢四處活動,滿足自己那不堪的私欲,漸漸心思便越來越野,也愈發收不住手了。
陳三更悄悄拉著劉昭明走到一旁,輕聲問他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解決眼下的情況?
劉昭明當然知道陳三更問的是什么,面色嚴峻,輕輕搖了搖頭,“只能想辦法集中安置。”
陳三更沉默了一下,平靜道“不管再復雜,既然遇到了,我們便不能不管,對吧?”
劉昭明笑著道“不愧是我的好大哥!”
陳三更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想想,看有沒有合適的路子。”
打開陣法,走向洞府,暖風陣陣,香氣襲人。
離得不遠便聽見一陣鶯鶯燕燕的清脆笑聲響起,猳國忽然道“哦,我忘了,我洞府中的女子大多沒有穿衣服。”
三個女子登時別過頭去,陳三更也默默轉頭。
一旁小五兒疑惑道“白先生,你把我眼睛捂住干什么?”
白長根沉聲道“好孩子,這些不能看的。”
“可是,你兩只手都捂著我的眼睛,你用什么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