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聯(lián)合吾共謀對付他?”
繡衣令遲疑片刻,心中轉過無數(shù)的念頭。
他可以否認,可以故弄玄虛,甚至可以拂袖而去,賭一賭妖祖的態(tài)度,但是,他承受不起賭輸了的后果。
不僅是他承受不起,太平帝同樣承受不起,大端趙氏也承受不起。
所以,他認命般地低頭一嘆,“妖祖所言甚是。”
妖祖得意地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兩州之地,劃為吾族領地,名義上可以仍舊歸于大端,但賦稅、資源皆歸吾族,官員來此,亦需經(jīng)吾族同意。”
繡衣令霍然抬頭,想也不想地抱拳道“妖祖如果是這么談,那在下無話可說,請就當在下今日不曾來過,告辭。”
說完,他直接轉身,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口邁開大步。
開什么玩笑,大端總共九州,這一下子割讓兩州,任誰做了這個決定,都是要被釘在史書之上被后世唾罵的!
“回來!”
妖祖冷冷一喝,強大的威壓放出一縷,壓得繡衣令身形一滯。
待到繡衣令不得不轉身,妖祖卻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神色,似有笑意地道“吾也沒說不讓還價啊!”
繡衣令面色僵住,心中對于這些上古大能的那層濾鏡悄然破碎。
山道外,“昏迷”的石長老已經(jīng)醒了過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和陳三更聊著。
洛青衣紅著臉站在一旁,這種事本身不值得害羞,甚至還很甜蜜快樂,但被長輩看見就是另一回事了。
陳三更倒是一臉鎮(zhèn)定,閑聊了幾句,得知洛青衣和石季尚兩人如何猜到山中出事,又如何金蟬脫殼瞞著眾人跑出來的之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我都不知道該夸你太厲害了,還是該夸蘇密和小范姑娘太蠢了。”
洛青衣聞言卻沒有任何得意的喜色,身子微微一晃,顫聲道“這么說我的父親真的出事了?”
陳三更笑容頓消,走上前牽起洛青衣柔若無骨的手,無奈地點了點頭。
林間有風拂過,枝頭搖晃,似在嘆息。
“雖然我很想瞞著你,但這終究是你應該知道的,你先別急,我把事情的原委慢慢講給你聽。”
陳三更一邊說著,一邊將洛青衣扶到路邊坐在,石季尚也圍了過來,聽陳三更將洛靈均之死的內情說了。
當聽到是妖祖在千年之前就留下后手,洛靈均和武正則俱遭毒手時,石季尚忍不住開口怒罵道“對自己的后輩進行如此歹毒的算計,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妖族之祖!”
“配不配是一回事,是不是又是另一回事了。”陳三更輕聲道“不僅如此,當日陪同洛山主一起去往祖脈的其余兩位長老和一名合道境底蘊,除開一名不幸遇害的,其余兩人俱都投靠了妖祖,那位劉長老甚至還代表妖祖,前來青眉山招降,試圖兵不血刃地拿下青眉山,重回戰(zhàn)營和留營的上古時代。”
石季尚憤怒地一拳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見風使舵的狗東西,見了面我饒不了他!”
和無能狂怒的石長老不同,洛青衣低著頭,看不見神色,但面前的石面上,已經(jīng)被淚水淋濕了一大片。
陳三更心疼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不過你們放心,暫且主持山中事務的鳳皇長老和洛山主多年好友,堅定地站在洛山主一頭,繼承了洛山主的遺志,決絕地拒絕了劉長老。其余長老大多也感懷洛山主恩情,都愿意隨之一起對抗妖祖,為洛山主復仇,整個山中局面還是可控的。”
“那就好,那就好!”石季尚松了口氣,他就怕妖祖一搖旗,整個山中人就一股腦地投靠在妖祖麾下,想想都太令人悲憤了。
忽然,他的面色一頓,像是想到了什么,遲疑地看向陳三更,偷偷朝洛青衣的方向對陳三更遞去一個詢問的眼色。
陳三更卻直接開口道“石長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