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人都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幕也心中就是一凸,有一種即將大禍臨頭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這只是在看別人的記憶,當下懸著的心落下。
“師師父?”
就在幕也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的時候,身邊卻是傳來了小童哆哆嗦嗦的聲音。
但讓幕也有些奇怪的是,這名為嚴羅的道長并沒有低頭查看小童,而是站了起來。
雖然幕也不知道此時這嚴羅的想法,但從身體上傳來的肢體感覺,卻是讓他知道,這嚴羅的身體,肌肉已經完全緊繃,以至于在站起來時動作無比僵硬。
嚴羅一言不發,在站起來巡視一圈周圍眾賓客后,便徑直朝著那人群中間的方員外走去。
“師父父,你等等我,我怕。”
嚴羅走出幾步后,身后才傳來小童驚慌的聲音,似乎沒有在第一時間跟上。
但嚴羅聽到小童的呼喚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是以一種勻速朝著方員外走去。
幕也皺眉感覺有些不對,但卻又說不上來。
恩?等等怎么沒握著劍柄了?
在刻意感受下,幕也發現嚴羅的手已經完全垂下,隨著走動擺動。
不應該啊?
幕也有些搞不懂這嚴羅想要干什么,難道已經放棄掙扎了。
就在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身后卻是又傳來了小童的呼喊聲,不過卻是并沒有靠近,反而兩人的距離有種被拉地更遠的感覺。
幕也剛想使用決斗看看后面是什么情況,然而那小童的聲音卻是就在這時徹底消失,讓他心中產生疑惑的同時,背后也是感到了一股寒意。
嚴羅依舊是不快不慢的向前行走著,對于身后發生的事情似乎全然不在意。
幕也心中發寒,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到現在這嚴羅的狀態有些不對。
不等他想清到底發生了什么時,視角卻是已經來到那方員外前。
朱砂紅袖出現在視角之中,這似乎是嚴羅的雙手,但他分明記得對方是一身灰衣道袍,這紅衣又是從哪里來到,又是多久出現的,為什么自己什么都沒有察覺到。
兩眼已經失去神采的嚴羅,恭敬的給方員外拜了一個晚輩禮,但卻沒有說話,低著頭,靜靜的看著自己腳上已經變為紅色的布鞋。
那方員外哈哈一笑,連忙身上將嚴羅扶起“閑婿快快起來,你我以后皆是一家人,無需這般見外。”
將嚴羅扶起后,方員外又給在場賓客介紹一番,隨后便對著嚴羅說道“閑婿琉璃已經等你很久了,宴席為父為你主持,你且快快前去婚房,切勿誤了這春宵時刻。”
嚴羅依舊是一言未發,朝著方員外又躬了一身后,便轉身朝著后院走去。
建筑都是下半部分石磚上半部分木材的結構,而此時在這些房屋的外面,墻壁被無數囍字帖面,層層疊疊不知究竟帖了多少層,從遠處看著就像是被人潑了一層血一般,很是邪意。
嚴羅沿著這些貼著囍字的墻面不斷向前行走,頭頂掛著的紅燈籠,透出的紅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再拉長。
而在他進入后院后,外面的喧鬧聲便徹底消失,仿佛這里和外面是兩個世界一般。
幕也投過嚴羅的視線時刻戒備著周圍,雖然他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但要是完全沒有防備,說不準下一刻就會被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鬼物嚇一大跳。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有些多余,知道嚴羅走出到房屋的最后面,也沒有遇到任何東西。
這讓他松口氣的同時,注意力也是放到了位于院子后面一座巨大的房屋上。
這房子是單獨隔離出來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單獨小院,雖然不大但也足以凸顯出這里的特殊。
“這就是婚房嗎?”
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