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按住對講鍵緊忙聞著:“胡老板,您說什么?金碗?純金的嗎?”
胡珊珊一把奪去對講機,朝胡澈翻個白眼,意思好像是在說:現在追問是純金還是鍍金,有意義嗎?
但二叔始終是沒有再回復,那邊好像有個遭遇戰,場面很混亂。
胡珊珊越發焦急,拿著對講機來回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杌隉不寧。后來氣憤之下將對講機往地上一砸,啐罵著踩兩腳,才算釋放了情緒。
看著憤怒發瘋的胡珊珊,胡澈卻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晃著白牙笑的前俯后仰。
“女俠同志,咱能冷靜一點嗎?你二叔藝高人膽大,這種活在他那兒算是日常工作份額,肯定不會出事的。倒是我們,你沒聽到胡老板說這里是鬼樓嗎?”
胡澈攏著臂膀縮了縮脖子:“鬼樓是個什么概念呢?意思是鬧鬼?”
張帥帥推一把鼻梁的眼鏡,左右看看,言道:“鬼樓可能有兩個概念,一是說這里鬧鬼,很邪門;二是說這棟樓本身,整棟樓就是以靈異方式存在的東西……”
“額……”胡珊珊頓感寒毛豎立,下意識芥蒂四周,開始害怕了。
“也就是說,無論我二叔說的是哪一種,這地方都很不美好是吧?”
見張帥帥點頭,她想也不想的拍拍屁股站起來:“那就聽我二叔的,趕緊離開。畢竟人鬼殊途嘛,還是不要在人家的地盤打攪太久的好”
房間沒有窗戶,一扇木門半掩著,依稀可以透過門縫看到屋子外的黑暗。
“我們出去找找看,如果有窗戶,就接繩子出去。”張帥帥說著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最后看一眼這間房舍,大概二十方的面積,長方形,以圓桌為中心點,上方是木床和五斗柜,旁邊有架梳妝桌,桌上擺放銹跡斑斑的銅鏡、還有一匣木盒,盒內有珠寶首飾。
胡澈一聽要走了,跑過去把珠寶首飾一把一把的往背包里塞。
串鏈的珍珠玉石的絲線已經腐朽,被胡澈抓起時,顆顆珍珠散落,跳著滾了一地。
梳妝桌的旁邊是碼放禮箱籮彩的地方,有些禮盒上還有未脫落的囍字,覆蓋在灰塵里顯得落敗而蒼涼。
其中一個禮箱就是他們爬上來的出口,胡澈抱怨說:“這些都是嫁妝吧?為什么要把出口影藏在這里?搞得就跟我們仨人是陪嫁來的似的!”
張帥帥也凝眉點點頭說:“繡房是依循婚嫁的禮儀設立擺放的,盡管如今落敗,卻難以掩蓋那濃郁的漢文化婚嫁禮儀,灰塵和腐敗也難以掩匿一種古樸的喜慶氛圍。”
“可不是?我都想留下來喝喜酒了。”
胡澈說著隨機撿起地上的幾顆珍珠,塞進背包里往肩頭一扛:“走吧,這可是婚房,別打擾人家辦正事。”
胡珊珊不知道胡澈是在胡扯,還想問辦什么正事,被張帥帥牽著走出屋子。
門扇朱紅大漆云龍圖紋,框架上的油紙早已腐爛,殘次不齊的紙屑間長滿了蜘蛛網。輕輕推搡,附著在門框間的灰塵四散飄舞,嗆的咳嗽不止。
走出房間,門外是橫向的走廊,像賓館里的走廊,兩邊是一扇扇門棟。
走廊很窄,胡珊珊前后看了看,兩邊都是黑壓壓的,不見盡頭。用手電筒的光亮打過去,看到的都是走廊兩側的朱紅門框,有種壓抑的感覺。
張帥帥轉身看了看,發現每一扇門壁上都有一個精美否定雕刻圖案。身后這間是一朵杜鵑花,旁邊這扇門是一棵榕樹;對面的是神鳥;旁邊是一株珠花……
張帥帥心里嘀咕,為什么每扇門門壁上的圖案都不一樣?有什么特別含義嗎?
他隨機搡開一扇門,門扇咯咯咯地展開,一陣濃厚的灰塵迎面撲來,嗆的眾人直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