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驚叫一聲捂住臉,等移開手掌卻發現臉上干干凈凈,
她幾乎要精神失常了,崩潰的直拍腦門,痛苦又害怕。
“我要瘋了,死帥帥你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現在的張帥帥已經力竭,好在制服僵尸占據了上風,眼前與胡澈互換眼神,拉起胡珊珊沖出房間。
這里的格局是一旦關上房門里面的東西再詭異都會肖靜。
當他們沖出房間,眼前的世界乾坤顛倒、土崩瓦解,仿佛是有一團濃霧飄過,過境之后日月顛倒,一堵白墻出現在眼前,墻壁上有一扇半人高的窗戶,窗外漆黑,亮風習習,可以聽到潺潺水流嘩響。
迎著微風,幾個人萎靡間又精神大振,喜極而涕。
“我的天啦!北山墻,終于又出現了!”胡澈撲著白墻掩面錘著小碎拳,像在男朋友面前撒嬌的小媳婦,委屈巴巴。
胡珊珊因為剛才經歷的事情有點精神恍惚,閉上眼睛似乎還能聽到那個女人凄涼婉轉的吟誦詩句的聲音,她甚至隱隱的能記得詩句內容。但她太抗拒去回憶了,脖子上被梳齒割傷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痛,提醒著她,那些都是真實發生的。
胡珊珊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覆在脖子上,紙巾很快變得血跡斑斑。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一把環住了她的脖子。
紙巾飄落,胡珊珊驚慌失措之下正欲呼救,又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而眼前的張帥帥和胡澈一個在眺望窗外、一個忙著拿小碎拳錘墻,竟然都沒有發現伙伴遭遇了挪劫。
胡珊珊心里喊苦,空搖著手電筒的光亮在他們背上一通亂晃,內心吶喊兄弟們哪,再不回頭看一眼,咱們小分隊的隊花就要沒啦!
就在幾乎要被歹人捂窒息的當隙,胡珊珊忽然想到電視里反制的一些自救動作,什么后肘劈、鉤腿打襠、后腦勺砸臉……。
但胡珊珊顯然一樣都做不到,這才發現,現實與武俠片是有多么大的區別。
漸漸的,胡珊珊開始絕望了。只能寄希望于他只是劫財,劫色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得先審核長相吧。
……
“嗯?”
忽然有一個聲音在胡珊珊耳邊‘嗯’了一聲,不是胡珊珊發出了、也不是劫持她的歹徒發出的。
胡珊珊根本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忽然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反手一折,竟然巧妙的掙脫開歹人的鉗制,化掌為指,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脖頸。
只聽一個男人近乎慘叫的聲音,在狹窄的走廊間震耳欲聾。
胡澈和張帥帥也驚忙扭頭,然后他們就看到胡珊珊掐著一個小個子男人的脖子,后者吃痛之下跪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小伙子,穿著黑色西裝,消瘦骨感,從穿著上看有點像保險公司里的推銷員。
胡珊珊捏著他的脖子湊近看一眼,見不帥,不免失望與慶幸!手上一用力,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劫持我?之前毒霧里的人是不是你?”
男子不作任何回答,倔強的別過臉去,像個遭遇嚴刑逼供卻守口如瓶的英雄烈士。
人的報復心理是天性,胡珊珊見他負隅頑抗,手上的力道更甚,湊近了都能聽到骨骼受到擠壓的咔咔聲。
張帥帥看著揪心,走上前去提醒道“大珊珊,別失手掐死了他,問不出問題事小、背負人命可就事大了。”
胡澈也緊忙勸解“對呀女俠同志,真要是弄出個好歹來,你說我抓你好還是不抓你好呢?”
胡珊珊滿肚子氣,瞥一眼身后兩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一想到剛才被挪劫無助的處境就來氣。
她將男子往胡澈跟前一推,悻悻罵道“充什么爛好人?他剛才差點勒死我,如果我死了、他又跑了,又該怎么說?算我倒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