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朝胡澈翻了個白眼,提一提肩上的包帶,反身坐在河堤上撕開一袋零食,邊吃邊等。
她時而望向攀爬在懸梯上的張帥帥,吶喊助威、或是表示關(guān)心的叫一聲小心。
胡澈看向深淵一般的湖底黑洞,不寒而栗。
“這么好的舔狗,你就不怕他掉下去被暗涌沖走?”
“放心吧,我家張小帥機靈著呢!”
胡珊珊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扭頭看向那個撅著屁股蠕動的身影,環(huán)掌喊了句“帥帥加油,注意安全呀~!”
胡澈徹底無語了,心想愛情真是個危險的東西!換成是他的話,就是瑪麗蓮夢露撒嬌也不管用。
向張帥帥同學投去憐憫的目光,忽然的,就聽到胡珊珊喃喃私語“也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這么隆重的懸吊在湖心上,肯定很值錢吧!”
聞言,胡澈心神一動,兩眼放光。
他嘿嘿笑著湊上前去,蹲到胡珊珊面前問“你認為那會是個什么東西?確定會值錢嗎?”
“這可說不準,但從重視程度上看,應(yīng)該是一口六面鬼紋百獸棺,本身價值連城不說,更能彰顯墓主人顯赫的身份地位,其陪葬之物……”
不等胡珊珊把話說完,胡澈猛拍巴掌,
他驀然的站了起來,動作把胡珊珊嚇了一跳。
望眼欲穿的看著六角方棺,胡澈急的來回踱步。
“不行!如果那個死人是胡老板的話,張小帥這小身板一定背不動!作為小分隊的成員,又是年齡最長的一位,我責無旁貸呀!”
他說著摞了摞衣袖,躍躍欲試的要過去。
胡珊珊有點傻眼,她剛才說的話的確有調(diào)侃胡澈的用意,但沒想到這個人能財迷成這樣,簡直嘆為觀止。
看看腳下堆積如山的白骨、又看看四周陰森森的黑暗環(huán)境,一想到一個人留守在這里,胡珊珊就覺得不寒而栗。
“胡警官你先冷靜一下!”
胡珊珊喉嚨滾了滾,迅速的組織語言,說道“對于你關(guān)心隊友的情懷很讓我感動,但張帥帥只是過去看一眼,完全沒必要動用小分隊一多半的人力資源。等到他把前方信息傳遞過來,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胡澈激動的內(nèi)心正在抓狂,他哪里在乎尸體是不是二叔?在乎的,只是懸棺里的金銀珠寶。
“胡珊珊女士,我還是覺得應(yīng)該支援一下張小帥,不僅僅為了支援,更為了監(jiān)督。你也說了六角棺材里可能有值錢的東西,張小帥同學畢竟太年輕,萬一經(jīng)不起資本主義誘惑,非法獲得,我得提前勸導才行。”
胡澈說著就要往前去,被胡珊珊一把拽住,也懶得跟他胡攪蠻纏,惡瞪一眼直接說道“少廢話,不準去。”
胡澈愁眉不展,還想堅持,但看到胡珊珊這么兇,沒來由的膽怯了。
“額……既然隊長一再堅持,我老胡是個守紀律的人,那就等張小帥匯報了前線戰(zhàn)況再做決定吧!”
說完看向湖心,見張帥帥已經(jīng)爬到了鐵鏈交纏的鏈網(wǎng)上,激動不已“小帥,你那邊什么情況呀?尸體是不是胡老板?手電筒是什么牌子的?方棺里有沒有金銀珠寶?……”
胡澈環(huán)掌對著湖心喊,但水聲嘩然,也不確定張帥帥能不能聽到。
遙遙的看著,就見張帥帥站在六角方棺前一動不動,沒有去檢查尸體、也沒有去取手電筒,
他就那么站在青銅方棺前一動不動,背對著,像一尊雕像,隨著鎖鏈的搖晃顛簸而起伏著。
“他在看什么?怎么看了這么久!?”胡澈心里納悶,看向胡珊珊,倆個人面面相覷。
剛開始兩個人只是奇怪,以為張帥帥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在端詳研究。
但是他這么一站就是半個小時,胡珊珊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半個小時呀,一動不動的站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