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哪一件不是光怪陸離駭人聽聞的?世界觀早就顛覆了!
胡澈雙手環在嘴邊喊了句:“兄弟,我剛才丟下去一東西是讓你給撿了嗎?是的話麻煩你應一聲,也不要求你拾金不昧,就是想確認一下,要是方便的話,回個話行不?”
空曠的斷谷中回音跌宕,冷風帶著海水的腥味呼呼嚎哮,
似是來自地府深處的號角聲正在漸微,隨著聲響的淡滅,石臺也開始朦朧,似是套上了磨砂罩子,幽光漸遠,歸于縹緲。
“胡警官,你把他嚇跑了!”
胡珊珊說著看向胡澈,瞪了他一眼:“見誰都叫兄弟,也不怕叫出感情,他把你留下。”
這時候的二叔卻顯得有些焦慮,拿出羊皮地圖,眉頭皺起:“不對呀!地圖上沒有標注祭壇,而鳳凰陵應該就在這里?!?
“是走錯路了嗎?”胡珊珊往深谷里看一眼,漆黑的斷崖深谷似是有著無窮魔性,凝望一眼目眩腦脹,
同樣的地圖藤木嬛一郎也有一張,但是兩份可以重疊,也只有重疊后才會更加的完整全面。
此時的藤木嬛一郎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在藤木惠的攙扶下走近,虛弱開口:“這里的,正是鐘離國君召喚地府陰軍的祭壇,剛才出現的是鐘離大祭司,大祭司按在手里的便是打開地府之門的鑰匙,得到它就可以召喚地府軍團,”
藤木嬛一郎有些激動,說著往前走幾步,但是腿腳畢竟有傷,蹣跚間差點載下去。
他靠著石門遙望遠處,目中閃動著幽谷中的一簇光亮。
“剛才你們看到的是谷底折射出現的倒影,是蜃龍吞吐的霧瘴,鐘離大祭司在谷底,地府鬼璽也在谷底,地府之門自然的也在谷底……”
二叔傻了幾秒,渾濁的目中多了一絲幽怨。
他恍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輕嘆一聲:“祭祀,鬼玉璽,地府陰軍……,所謂鳳凰陵寢難道就這些?我辛辛苦苦找來這里就為了這個?”
二叔似是看透了一切,有些失望,目光復雜。
他忽然把手里的羊皮地圖擰巴擰巴揉成一團,胳膊輪了個圈,狠狠的砸向斷谷深淵:“去特媽的鳳凰陵……”
看到二叔忽然發脾氣,胡澈也憤憤說道:“就是!什么鬼璽陰兵,我們要這些干嘛?難道要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稱霸全地球嗎?”
胡澈說著拍了拍懷抱里的黃金,心滿意得:“好在收獲還是有的,也不算白來!”
二叔喟嘆一聲,拍了拍胡珊珊的肩膀:“珊珊,我們走,回家……”
二叔說著看向蔡生,但很快又環顧一圈凝起了眉:“誒?軍子呢?”
眾人趕緊四下尋找,手電筒掃過四周,這才發現軍子和羽楠君都不見了。
“可能放水去了吧!”胡澈說著捂了捂褲襠:“誒呦,我也得去放放水……”
胡澈把黃金交給胡珊珊:“大珊珊,麻煩你拿一下,一定要保管好,這可是咱們這一趟的所有工程款,”
他說著還湊近胡珊珊的耳畔,小聲低語:“還要提防這幾個東島人,”
胡珊珊不耐,踢了他一腳:“你去不去了?趕緊去了回來,這么磨嘰不怕淋褲襠里?”
看著胡澈慌里慌張的跑遠,張帥帥這才走過去,看一眼裝滿黃金的背包,若有所思。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既然鳳凰陵只有這個地府陰兵,而打開的鑰匙是鬼玉璽,那么朱皇帝的孫子搬運這么多黃金來此地做什么?難道召喚地府陰軍的方式除了鬼玉璽還有另一種方式?陰軍還對外租售運營?”
“張帥帥,你什么時候也像胡澈那樣說話了?正經一點腰疼還是怎么著?”
胡珊珊嘴上這么說,心里卻順著張帥帥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