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通體碧綠,精美絕倫。可是胡澈卻一時沒拿起來,這就很意外了,愣了愣道:“誒?這東西還挺沉的嘿,”
胡澈不信邪,雙手并用,但還是沒拿起來,甚至鐘離國君的手骨也沒能移開,按在玉壁上的,兩者似乎是長在了一起。
一旁的二叔似是發現了什么端倪,轉換了一下角度,眼睛微瞇。
“鐘離國君的尸體有問題!”
二叔說著撿起鋼鏟,在鐘離國君的尸身上胡亂戳了戳,扒拉掉碎玉污垢,可以看到他的根根肋骨。而往上看去,兩條手指粗的鐵鏈穿刺在琵琶骨上,銹跡斑斑的鐵鏈與花白的骨片交纏,將眼前的尸骸死死的囚禁在棺倉中。
眾人面面相覷,怎么也沒有想到鐘離國君竟是被囚禁在棺倉中的。
“這是古代鐘離國的下葬風俗嗎?必須得弄根鏈子拴著?”
胡澈大感詫異,投去同情的目光:“還是這你的子女不孝順,害怕你跑回去爭王位,故意這么干的?不過您老爺別太難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兒子孫子甚至曾孫,他們現在統統的都已經死掉了……”
胡澈邊說廢話邊掰著他的手指骨,但是鐘離國君的手指似乎真的長進了玉璽里,怎么也掰不開。
胡澈開始沒耐心了,左右看了看,向二叔伸了伸手:“胡老板,麻煩你把青銅劍借給我使使,”
二叔胡子一翹:“你要干嘛?”
“把他的胳膊卸掉。”
胡珊珊看不下去了,言道:“胡警官,不是說好的文明施工嗎?你怎么動不動就這么暴力?”
“我是已經很文明了啊,只是這老家伙太犟,死都死了,還死攥著玉璽不放。我也看出來了,他的這只手指甲骨長進了玉璽里,屬于骨質增生,一定很痛苦,我來幫他做個小手術…”
也只有胡澈能把歹事說的這么冠敏堂皇,二叔不想再聽他的廢話,但青銅寶劍太名貴,怕被胡澈砍壞,抽了柄匕首扔過去。
匕首在鐘離國君的手骨上一通亂砍,但是讓人崩潰的是,匕刃都砍卷口了,鐘離國君的骨骼上卻只是略微劃拉出幾道可有可無的白痕。
“我艸!”胡澈看著匕首豁出卷口的刀刃,驚訝不已:“這鐘離國的國君是吃什么長大的?骨頭怎么這么硬?”
一旁的張帥帥扶正鼻梁上的眼鏡,眉頭皺起:“沒有軟組織的貫連,人的骨骼都是獨立的,散亂才對,這個鐘離國君的尸身很不對勁。”
說話間,胡澈擺弄手骨的時候,一捆竹簡滑了出來。
胡澈先是嚇了一跳,后一反應就是會是什么寶貝,急忙的撿了起來。
“這是……竹片?”胡澈反反復復的看了看,越看越失望,
串聯竹簡的繩子已經腐爛掉了,只留下千瘡百孔的竹片,展開后依稀可以看到刻在竹片上的細小文字。
張帥帥怕胡澈不知竹簡的珍貴之處,急切的拿去,小心翼翼的鋪展開來。
當一片片竹簡并排成書,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赫然呈現。
“沒錯了,是楚文,鐘離國受到強楚的影響,推行的正是楚文。”二叔說著俯身吹去竹簡上的灰塵,
他畢竟是做了一輩子古董生意,對這種早期的楚文還是知道一些的,東拼西湊,也能讀出個大概來。
二叔捻了捻花白的胡須,看了一眼說道:“從竹簡的內容上看,這是三世鐘離國君,嬴姓穢王。穢王在竹書上說,他很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胡珊珊追著問,
二叔往后簡單了看了一遍,搖了搖頭:“不是太清楚,提到了一個女人,可能是做了什么讓自己至死都在懊悔的事情吧。”
“哇!這八卦香”
胡澈也被吊起了興趣,看一眼形同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