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昏暗的洞天世界仿佛黎明破曉,一切黑暗角落都在此時逐漸清晰。
一團紅色蜉蝣將青銅香爐包裹,抬頭望去像是初升的太陽,紅芒萬丈。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起風了,石臺下的青銅柳樹間傳來叮叮噹噹的風鈴身,懸鐘搖擺,就連跪匍在地的腐骨也都震顫起來,揚起大把大把的灰塵,漫天飛揚。
紅色蜉蝣遮天蔽日,遠遠看著就像是遮住陽光的彩霞,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渾濁。
胡珊珊皺了皺,心想這個洞天福地本是封閉的,哪里來的這么多蜉蝣?
正為眼前忽如其來的場景所震懾,忽然的,耳邊冒不失的傳來一聲‘嗯?’
還是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胡珊珊心頭一驚,本能的戒備四方。因為每當聽到這個女子貼著耳根發(fā)出的聲音,都要面對危險,無一例外。所以這幾乎就是一個危險來臨前的警示,讓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緊迫。
不知道大地是不是在顛簸,石臺下的青銅柳樹越發(fā)的搖曳,藏在樹冠中的青銅編鐘發(fā)出叮叮噹噹悅耳鐘鳴,在空曠而封閉的洞府內(nèi)顯得空靈而遙遠。
胡澈最先從眼前的突變中回過神,側(cè)耳聆聽,學著唐僧取經(jīng)的語調(diào)說了句:“聽!大唐的……鐘聲”
張帥帥吸了吸鼻子看向臺下:“應該是青銅柳樹里的編鐘,編鐘怎么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沒有感受到勁風的情況下,胡珊珊總覺得眼前世界在顛簸,扶著巖壁問:“是不是地震了?”
如果真的有地震,也不會感受不到,所以此時大家都拿怪異的目光看向胡珊珊。
“大珊珊,你是對震感有細致入微的感知力嗎?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胡澈說著看向張帥帥,問:“張小帥你有感覺嗎?”
張帥帥此時收回目光,面向胡澈皺了皺眉頭,:“胡警官,我有一個事情想跟你講,不知道你聽了之后會不會想不開。”
見胡澈愣住,張帥帥更不忍了,但還是要把事情對他講,指了指棺木前的一個背包,
“胡警官,你還是自己看吧。”
胡澈順勢的看過去,第一眼還不以為意,但很快的就眼睛一瞪:“我的黃金呢?”
晴天霹靂!
胡澈三步并做兩步,一把揪起背包抖了抖,
空了!背包里的黃金竟然不翼而飛!
“天啦!怎么會這樣?難道黃金也是物化的?這破地方,還有什么不是物化的?”胡珊珊感嘆間看向張帥帥,捏了捏他的臉蛋,“你不會也是物化的吧?”
二叔仰望頭頂上的青銅香爐,言道:“黃金應該是被它吸走了,鳳凰靈石既然有促成心愿的魔力,就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弊端。難怪藤木嬛一郎一定要搶奪我們的黃金,黃金是啟動鳳凰靈石的關(guān)鍵……”
胡澈的臉色很不好看,懊惱的直揪頭發(fā):“這什么破靈石,我要把他砸了。”
越想越氣憤,將空了的背包往地上一砸,擼了擼袖子,
但一轉(zhuǎn)身,胡澈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遲疑道:“誒?蔡生呢?”
大家齊齊轉(zhuǎn)身,這時候整個洞窟都籠罩在混紅的光芒之中,沒有黑暗角落,放眼看去雖然朦朧,可都能看清。
但蔡生站過的地方卻空無一人,他失蹤了。
見此,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難道蔡生跟我們消耗時間,就是等待這個契機?”
“他是在等鳳凰靈石的開啟。”
二叔似有決斷,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蔡生趴在巖壁上手忙繚亂的往上爬。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弄來了繩子,此時整個人已經(jīng)爬到了一半,在晚一些,只怕就要登上頂層了。
見此二叔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