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側躺在地上的林雪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一臉震驚的問道“葉熙，你瘋了嗎？我是林雪啊！”

“林雪……”

輕聲呢喃著林雪二字，毫無波動的葉熙蹲下來一把擰住前者的脖子把她生生拎起來，怒喝道“女人，你也是想來阻止我追殺夢魘的嗎？嗯？！”

“唔…不是！”

葉熙用的力道不小，感覺要窒息的林雪只能死死攥住他的胳膊拼命掙扎，咆哮道“放開……葉熙…你快點清醒過來吧！”

奈何葉熙眼中猩紅并未消散，甚至鎖喉的力量還愈來愈大。眼見林雪要被生生捏死，鄒雨杰急忙撿起散彈槍想要瞄準葉熙的腿部射擊，救下林雪。

可惜前者早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伴隨著一聲悶響，還沒來得及拉槍栓的鄒雨杰便被葉熙一腳踢中額頭滾出去好幾米。

“咳咳！咳咳！！”

很快，林雪就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的她只能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到來。然而，一聲槍響卻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只見葉熙左肩頭處赫然飆出一朵血花…整個人更是一個踉蹌退了兩步！

開槍者不是別人，正是同為噩夢獵人的皮小妹。她三步兩步沖上前第一時間奪下瀕臨窒息的林雪，緊跟著一肘擊把愣在原地的葉熙給砸坐在地上。

“沒事吧，林雪警官！？”

“差一點就死了……謝謝你！”林雪捂著喉嚨長舒了一口氣，感激道。

…

“唔……頭好痛！”

突如其來的子彈讓葉熙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那原本猩紅一片的雙眸也跟著變回了曾經的烏黑與清澈。

葉熙晃了晃頭，發現林雪，皮小妹還有鄒雨杰三人全都面色蒼白的站在面前警惕地望著自己，忍不住開口問道“呃……你們咋沒走啊？！”

“你總算清醒了啊……葉熙！”

皮小妹把葉熙拉起來，語氣平淡的說道。

“清醒……發生何事了？”

“等回去再說吧，目前大家已經安全撤回地面了。可夢魘呢，難不成全被你給消滅掉了？”

“不，還有一些鉆到了更深的井道里，咱們得趕快追擊。”顧不得疲憊的身體，葉熙就要往里面沖。不料鄒雨杰突然站出來拽住他，提議道“葉熙，你得考慮考慮其他人的狀況再做決定啊。咱們都負了傷，行動不便，就算追上去恐怕也是白白浪費力氣。不如撤回去先休整一下，找個時間再下來！”

“鄒隊說的有道理……葉熙，別追了。”

林雪走上來輕輕攥住葉熙的衣角，勸道。

“嘖…”葉熙猶豫了一下，扭頭問道“皮小妹，你的意思呢？”

“撤退吧，我的彈藥打光了，主要是沒想到咱們這次會遇上如此大規模的夢魘，所以沒帶多少子彈……”

皮小妹取出僅有五顆子彈的彈夾，回答道。

“那好，回去吧。”

“咱們的動作最好快一點，要是林亮那家伙趕來可就麻煩了。畢竟這次調查屬于非法行動，他很有可能借此機會來搞事……”鄒雨杰擔憂的說完，便帶頭按原路撤退。

皮小妹則跟林雪一同攙扶著有些腿軟的葉熙追了上去。

…

與此同時，在下水道口外面。

林亮已經帶著調查組三十號人等在這里。謝辰阿寧還有那兩個幸存下來的刑警剛剛回到地面就被控制，連槍都卸了。

見下水道口遲遲沒有人來，林伊天耐不住性子上前問道“林隊，鄒雨杰會不會跑走了？要不咱們帶一隊人下去把他找出來？”

“不要著急，他肯定會出來的，你只需要站在一旁不要做聲即可。”

林亮抱著膀子，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

做了多年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