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哈哈大笑,“要知道酒烈不烈,喝一杯不就知道了?”
武松也哈哈大笑。
數碗下肚上不去景陽岡?
我武二郎偏要喝完你的酒,去上那景陽岡。
……
運河如一條大動脈,穿過清河縣城,給這座小城注入生命和活力。
西門慶站在岸邊,眺望燈火中的運河,因為靈氣復蘇的原因,這一界的生產力,遠非前世的北宋可比。
運河經過修士們神通的開鑿,無論寬度還是深度,都遠超西門慶前世所見的運河,甚至與前世的大江大河比,也不逞多讓。
運河東岸,幾十根丈余高的旗桿上,掛著一串串的燈籠,地面篝火熊熊,將整個運河水照成波光粼粼的火紅色。
大大小小數百條船擁擠在岸邊,南來北往的客商和船員,多則數十,少則四五人,圍成一圈,喝酒猜拳或談論著東西南北的趣事,一派人間燈火熱鬧非凡的景象。
武松鼻子抽了抽,虎目放出異彩,“果然是烈酒的味道!”
三人被玳安引進一個靠邊的木屋。
西門慶轉頭,看向身邊滿臉紅光的海底龍,“海兄,入伙西門會館,負責餐飲項目這一步,沒有走錯吧?”
海底龍把背著的右手轉到身前,手里赫然攥著一根足有一尺半長的紅柳大串。
他鼻子嗅了嗅,一臉陶醉地道“西門大哥,我海底龍祖上三代都是廚子,你說咋就沒想到,把羊肉用紅柳枝串起來,放在火上這么一烤,竟然如此美味啊,什么食材相生相克啊,什么煎炒烹炸熬溜燉啊,竟然統統不需要!你看,肉一上火,油哧溜溜冒出來,香味便順河面飄出去好幾里,根本不用要喝,所有船尋著味道便靠上岸來了。”
西門慶心情大好,拍了拍海底龍的肩膀,“這東西叫紅柳大串,明兒弄快牌匾把名號掛起來。現在的廚子還不夠用,得抓緊培訓一批年輕廚子出來。”
腦子里劃過某著名連鎖火鍋店的管理模式,西門慶又道“還有伙計們,也要提高素養,光能說會道不行,還得能跳能唱,變個戲法啊,抻個面條什么的也得學,而且伙計不能光用男的,給附近州縣都貼出告示去,告訴大姑娘小媳婦,愿意出來賺錢的,咱們統統歡迎。”
這個界面雖然還談不上男女平等,但對女性的約束,并沒有前世封建社會那么多,女性參與社會活動的阻力很小。
但海底龍還是想歪了,壞笑道“這幾天,清河縣大半有些姿色的窯姐,幾乎都被咱們弄來了,我聽說,玳安兄弟還要去附近州縣物色些,難道還不夠?”
西門慶臉一沉,“告訴你,勾欄生意咱們要做,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絕不可以逼良為娼,對這行的從業者,最基本的要求,一定要自愿!”
他盯著海底龍和玳安,“你們給我記住,服務業是偉大的行業,沒有自愿,沒有熱愛,就沒有成就。”
海底龍和玳安聽不太懂后幾句,都附和著連連點頭。
“爺,那三位仙師,已經入座一會了,您不過去嗎?”玳安小聲提醒,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那三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尤其是其中沉默寡言的那位,身上隱隱有殺氣,“爺,其中一位,我看與武松的畫像十分相似……”
“不是相似,他就是武松。”
玳安神色微變,手下意識扶住腰間的劍柄,“我去叫人!”
“嗯,”西門慶嗯了聲,叫住轉身要走的玳安,“把李桂姐她們幾個叫來。”
玳安一滯,隨后恍然,“爺英明,用美人計誅之!”
西門慶哈哈大笑,“你想多了,現在他不再是假想敵。”
玳安不明白,一向心狠手辣的爺,為什么不先下手除掉后患,但他絕不懷疑西門慶的決定。
轉身去叫人時,他聽見西門慶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