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上幾分。
吳道館身形一閃,就要飛撲武松,但他眼前又顯出致密的電網。
“不如你等十息,”西門慶淡淡道“你看呀,武松真是把虎頭按在地上錘死的,跟施耐庵大爺說的一樣。”
“施耐庵是誰?”
吳道館神識警惕地掃過四周,西門慶修為突飛猛進,他一直懷疑其背后有高人,今天見他丟垃圾一樣扔高階符箓,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難道他背后的高人叫施耐庵么?
西門慶微笑不語,心里默數到第三息。
吳道館盯著西門慶,明白他在拖延時間,憎惡道“不如,我們比比,看武松先殺掉虎妖,還是我先殺掉你。”
西門慶仍舊面帶微笑,身形卻急速后退,與恢復過來的白逸塵站在一起,手上又多出兩摞符箓。
吳道官看到那些符箓,臉上肌肉不斷抽搐。
一定要殺掉這家伙滅口,否則他背后的勢力,必然惹不起。
“西門大哥,你真是散修嗎?”白逸塵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符箓,小聲嘀咕,他死死盯著吳道官,從袖口偷偷摸出一物,“我需要時間施法,拜托幫我拖延片刻。”
“……”
好熟悉的臺詞。
西門慶瞥了那物一眼,剛才妖道也是這么說的。
白逸塵手里的東西,就像一截幾寸長的枯枝,通體漆黑如墨,材質如生鐵。
只見他盤膝坐下,將那截枯枝往地上一戳,法訣接連變幻,枯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起來,轉眼間長到三尺高,形如小樹。
吳道官豈會坐以待斃,法訣點指空中的鈴鐺法器,身形隨即消失。
叮鈴——
白逸塵精神一滯,身上的清神符威能耗盡,化為一坨飛灰。
瞬間的耽擱,三尺高的小樹急速萎靡,矮下去一半才繼續增長。
西門慶依舊不受影響,他又在白逸塵身上拍一張清神符,另一手甩出一疊符箓,這些符箓有的即刻沒入虛空,有的則靜靜懸浮在他的身側。
煉氣三層與凝神三層。
他與吳道官足足差了一個完整的大境界,根本不敢與其硬拼,只能借助符箓的品階,和與師傅游斗的經驗,不斷周旋。
吳道官并非真能消失不見,他施展的是一種高速游斗的身法,因為修為的差距,西門慶的神識無法完全鎖定他。
白逸塵雖能鎖定吳道官,無奈他戰斗經驗太差,尚未出手便被壓制的死死的。
吳道官身形所化的殘影,在接近到半丈距離時,忽然感到虛空緊縮,空氣仿佛海水一般沉重,身形不禁慢了幾分。
“你以為疊加幾道禁錮符,就能阻擋我嗎?”
吳道官咬牙切齒,神識鎖定西門慶,兩手交替猛擊,各種瞬發術法如雨點般砸向西門慶。
西門慶身上金甲符的光輝綻放,猶如實質的防御護罩抵擋住所有攻擊。
一張金甲符光芒稍暗,另一張便接著亮起。
西門慶又取出三張貼在身上。
他淡淡道“花不完的銀子,耗不盡的符箓,有錢的感覺真好啊!”
那眼神,分明是,窮鬼你不懂。
吳道館暴怒,眼神閃過一抹狡黠,雙手齊齊揮舞,口中默念法訣。
嘭!嘭!嘭!
接連三次拍擊,金甲符的光華瞬間暗淡,與此同時,與白逸塵飛劍纏斗的木劍突然消失,西門慶的身后發出微不可查的破空聲。
吳道館再次連拍三掌,譏諷道“我倒要看看,你的防御符最多只能扛我三次攻擊,這次看你怎么辦!”
老道居然采取飽和式攻擊,一次耗光一張符箓的威能,順帶附加全力一擊。
西門慶不避不退,法訣變幻,兩張符箓出現在身前身后,一張迎向木劍,另一張飛向吳道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