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
武大郎找了個理由,提前溜出來,他帶著些許酒意,哼著小曲,緩步前行。
表面上悠哉快活,內(nèi)心已經(jīng)炸裂。
陪他喝酒那個女人,身上的毒種沒了!
他能感覺到,不僅她的沒了,附近還有幾個娼妓身上的毒種也消失了。
肯定有人發(fā)現(xiàn)端倪,并解除了他種下的毒種,能做到這一點的,一定是高手,清河縣什么時候出現(xiàn)這樣的人?
那人又會是誰?隱藏在哪里?此人一直沒現(xiàn)身正面接觸,是不是因為忌憚自己?
不可能是西門慶,他修為不夠!
也不可能是武松,他以武修為主,應(yīng)該不善于丹毒之道,神識更沒有同階仙修強大,否則他進階武道真意境后,不至于仍看不出自己的端倪。
武松突破到武道真意境界,讓他擔(dān)心了好一陣子,一直以借口去外地開鋪子,躲著不見,就是怕被武松發(fā)現(xiàn)他有修為。
直到前幾日又吸收一顆毒種采集的陽氣,修為恢復(fù)到接近三成,才敢現(xiàn)身。
他想試探西門慶和武松,到底查到了什么證據(jù),他們除了知道丁春秋隱匿在清河之外,是否鎖定了具體懷疑人。
而且聽說西門慶在碼頭公開審案,聚集了幾千人在圍觀,萬一自己被懷疑了,他不介意鋌而走險,直接煉化掉這些人。
只要一舉將修為恢復(fù)到三成,再破開封印吞噬秦家老宅的鬼修,就算暴露行蹤也值得,那時候能威脅到他的高手已不多,他也有足夠時間再次隱匿到別處。
結(jié)果趕到碼頭時,人群便被解散了。
不僅如此,他的恢復(fù)節(jié)奏完全被打亂,潛心培育的筑基丹被毀,毒種也接連被拔除,恢復(fù)修為到三成,看起來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不息暴露身份,提前吸取所有毒種中的陽氣!
那是他一年多來,偽裝成色鬼處心積慮埋在她們身體里的,那些臭女人讓他覺得惡心。
還有那個突然蹦出來的仵作,弄的他今天差點失態(tài)。可是他反復(fù)查探過他,的確沒有任何修為。
那仵作明明尸沉河底,怎么又活了?
武大郎腳步忽然頓住。
莫非毀掉自己計劃的幕后高人,就是他?
此事必有蹊蹺,武大郎毫不猶豫,打算立即離開清河。
……
武大郎加快了腳步,心里復(fù)盤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情,最終心思還是回到西門慶身上。
他有個更不好的預(yù)感。
今晚,西門慶和那個老板娘一樣的女人都有些古怪,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讓武大郎隱隱覺得不安,那是多年來生死歷練獲得的感知力。
縣衙一再查他的案子,那個西門慶似乎把目標(biāo)鎖定在他頭上,今天的一切安排,似乎都不是巧合……
武大郎越想心越?jīng)]底,他咬咬牙,決定立即吸收所有毒種,然后立即離開清河,等避開這段風(fēng)頭,再回來伺機對付秦家鬼修。
“可惜了,要是再花些時日,那些毒種就能被陽氣培育到圓滿……”
武大郎見四下無人,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附近一個偏僻的胡同,他法訣快速變換,口中低喝。
“爆!”
“爆!”
“爆!”
……
縣城某處宅院,某女子懶洋洋從浴桶里站起來,剛抬起一條濕漉漉的長腿,忽然身體一滯,噗通坐會水里,清水立即被血水染紅,女子瞬間絕氣身亡,一道黑氣從她身體里鉆出來,游蛇一樣沒入虛空……
一所狹小的宅院,臥房內(nèi),一個年輕女子在睡夢中,小腹突然爆開,同樣有一道游蛇般的黑氣沒入虛空……
某件紅燭搖曳的臥房內(nèi),一對男女熱烈親昵,男子將女子擺好姿態(tài),俯身準(zhǔn)備發(fā)力,身下突然發(fā)出嘭的一聲,溫?zé)岬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