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
一夜春風驟雨后,李瓶兒驚喜地發現,她的修為竟然突破了。
她華麗麗地轉了一圈,喜道“看,我是煉氣二層的修士了。”
發現西門慶的關注點,根本沒在她的修為上,嗔道“你,還看不夠?”
西門慶撇撇嘴,“一晚上就看夠,當我是渣男么?”
李瓶兒喜滋滋的穿好衣服,挽著西門慶的手臂去找王干娘。
隔壁王干娘的門緊關著,好像她還沒有起床,西門慶神識探進去,見她盤膝坐在床上,周身籠罩在淡淡金光里,雖然仍舊淡薄,但金光的濃度比他第一次見,還是濃郁了數倍不止。
拉住準備敲門的李瓶兒,小聲道“不要打擾她,我們現去附近店鋪轉轉。”
又買了不少煉器煉丹材料,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兩人返回時,王干娘已經站在院里,似乎在冥想,又像在發呆。
因為昨晚大官人跟自己在一起,怕她吃醋,李瓶兒走上前,熱情地挽住她的手臂,“王姐姐,你有心事?”
王干娘回過神,看著她溫和地笑笑,又轉頭對著西門慶道“我只是這兩天有些感悟罷了,我們回清河吧。”
西門慶放出從云中子那買來的飛行法器,這種叫飛梭的法器,雖然速度比云舟慢得多,但勝在可以載人,速度比一般法器也只快不慢,三人駕起法器,朝清河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王干娘獨自坐在飛梭的前端,任由速度帶起的風拂過臉頰,帶起青絲飛揚,始終沉默不語。
西門慶拉起她的手,試圖跟她神識相融,卻被她拒絕了。
王干娘看著遠處的云端,道“讓我靜靜,我在思考一件大事。”
……
幾百里路程,在直線飛行下,很快便到了。
前方的清河縣城上空,兩道人影正不住徘徊,并不時用神識查探下方的情景。
他們見西門慶三人遠遠飛來即將降落,其中一人趕過來,抱拳道“請問三位道友,可是清河縣本地修士?”
西門慶打量來人,是年輕書生模樣,腳下踏著巨大的筆形神兵,身上的罡氣雄渾深厚,他身后之人,則是農夫打扮,踏著一把大號農具。
莫非是漁樵耕讀中的兩位?
他還禮道“你好,我是西門慶,任清河縣尉。”
書生道“原來是西門大人,在下正好想跟大人打聽點事,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西門慶笑道“如不嫌棄,請兩位跟我去縣衙坐坐。”
書生示意農夫繼續查探,抱拳道“我的朋友還有事要做,在下隨大人前往即可。”
幾人怕引起百姓騷亂,在清河縣城外落地,一起步行進縣城,先把李瓶兒和王干娘送回府,西門慶將新的一絕星空圖陣旗陣盤交給李瓶兒,又給她傳音布陣之法,才帶著書生一起前往縣衙。
縣衙內。
書生掏出一塊令牌,先亮出身份,以免西門慶誤會,“西門大人,實不相瞞,我是大理國皇室護衛,想跟西門大人打聽些事。”
大理國皇室護衛?
打聽些事情?
西門慶見他開門見山地亮出身份,對這書生頓生好感,笑道“我要尊稱閣下為友邦大人了,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想跟在下打聽何事?”
書生被友邦大人四個字給逗笑了,道“我這樣的人,哪會有什么名姓,西門大人稱呼我書生就好了。”
他又道“聽聞前段時間,西門大人擊殺了老魔頭丁春秋,想請大人給我說說經過。”
西門慶明知故問道“書生大人,為何對老魔頭丁春秋感興趣?請您諒解,丁春秋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在下又是負責一方捕盜捉賊的職務,知道您的目的,才好斟酌考慮如何講述。”
書生點頭稱是,道“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