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料和清水很快便被吃光，羊倌們趕緊又給添上。

接著是狂躁。

尤其是飲用了十分之一濃度的十只羊羔，像發(fā)瘋一樣，在圍欄里橫沖直撞，咩咩怪叫，甚至彼此用頭猛烈對撞。

西門慶隔空攝過一只瘋跑的羊羔，制服它交給幾位羊倌，“你們檢查下，看看它有哪些異常。”

羊倌們圍過來查看，其中一位粗通獸醫(yī)的漢子道“回大人，表面看這只羊熱得燙手，像發(fā)瘋一樣，仔細(xì)檢查可見其雙眼長滿黏膜，羊舌頭和鼻孔紅腫出血，似乎是內(nèi)生邪火的癥狀，恐怕活不長了。”

把那只羊放回圍欄，西門慶又去看飲用了二十分之一的那組羊羔，它們雖然也有些狂躁，卻只是結(jié)成隊似的，圍著圍欄的邊緣瘋跑，跑一會就去喝水吃草料，然后再跑。

至于三十分之一那組，則相對安分得多，除了飲食量特別大，倒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西門慶叫過那位粗通獸醫(yī)的漢子，“你叫什么名字？養(yǎng)了幾年牛羊？”

那漢子趕緊躬身回道“回大人，小的叫楊老九，從八歲跟家父一起養(yǎng)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年了，因為擔(dān)心羊病死受損失，便自己看了些獸醫(yī)書，結(jié)合養(yǎng)羊的心得，一般的病癥倒是都能兌付。”

西門慶有些意外，“這么說你還識文斷字？”

楊老九趕緊道“小的認(rèn)識些文字，看一般的醫(yī)書還行。”

“好，我交給你個任務(wù)，”西門慶吩咐楊老九道“從今日起，你觀察記錄這三組羊的表現(xiàn)，包括飲食的數(shù)量、明細(xì)，還有它們服用丹藥溶液后的日常表現(xiàn)，白天每個時辰記錄一次，夜里兩個時辰一次，不可以間斷和有任何疏漏。”

楊老九連連點頭，西門慶取出一個藥瓶給他，“每顆丹藥融在一大碗水里，然后按照一兌二十、三十和四十稀釋，分別給三組羊在每天固定時辰飲用，不可以弄錯。”

“小的記住了。”

讓楊老九又重復(fù)一遍自己的話，見準(zhǔn)確無誤，西門慶道“除了那狂躁的要死的十只羊外，其余羊全部分在另外三組里，所有羊倌暫時聽你差遣，你安排人每天將記錄結(jié)果送到玳安老爺那里。”

楊老九內(nèi)心一喜，趕緊躬身道“小的領(lǐng)命。”

……

西門慶帶著玳安又去看買自劉氏兄弟和張大戶的百畝蜀黎。

委托秦秋秋布置的催熟法陣，在那片區(qū)域引起淡淡的靈氣波動，若不用神識仔細(xì)探查，尋常人絕對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結(jié)果讓西門慶大喜望外，布置法陣僅僅半個月時間，這百畝蜀黎的成熟程度遠(yuǎn)超周邊的作物，至于生長周期提前了多少，從來沒種過地的西門慶和玳安都難以確定。

神識掃過周圍，西門慶忽然一愣，抬手從蜀黎地深處攝過一個人來。

正是張大戶，只是他一身名貴綢緞衣袍已經(jīng)臟亂的不成樣子，臉上也是橫七豎八的泥道子，頭發(fā)亂的像枯草，手里攥著噴香的燒雞腿。

西門慶訝道“你不是張大戶么，怎么混得這么狼狽，躲在蜀黎地里吃燒雞？”

張大戶先是一愣，接著便開始裝瘋賣傻，滿地打滾，胡言亂語。

玳安小聲道“前些日子，傳出張大戶瘋了，用菜刀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兩個貼身丫頭，怕衙門追究，便一只裝瘋賣傻。”

西門慶恍然，嘆了口氣，“你別裝了，剛才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若再裝，我直接抓你回去。”

張大戶聞言愣住，隨即吐出嘴里的青草，扔掉剛弄臟的雞腿，起身道“您是縣尉大人，你不直接抓我回去？”

“你放心便是，回答完我的問題，我轉(zhuǎn)身便走，”西門慶指著蜀黎地，“你躲在蜀黎地里，可是因為這是我買下的糧食，沒人敢進來搜查你？”

張大戶點了點頭，“您只說對了一半，還有就是，這塊地成熟的特別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