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衙內,房書安房大知縣正在品茶,忽然放下茶杯,朝窗外皎潔的半月望了望,然后緊鼻瞇眼猛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房書安揉了揉鼻子,吧嗒吧嗒嘴,覺得不是個滋味,“誰又在算計房爺?”
話音剛落,貼身書童方閑走進來,躬身道“大人,西門大人送來請帖,說請您去西門會館擼串,他還說有桂姐姑娘作陪。”
“備轎……等等!”
也不是什么正經公事,沒必要勞師動眾了,本官自己去吧,房書安叫住正要去吩咐備轎的方閑,甩手丟給他一錠銀子,“西門會館那地方不錯,你也去找個姑娘,一起泡泡溫泉,交流交流感情,陶冶陶冶情操,本官不用你陪著。”
“謝大人……”方閑接住銀子,趕緊躬身施禮,等再抬起頭時,房大人已經從座位上消失了。
方閑摸了摸鼻子,“大人,跟桂姐姑娘玩,您可別這么快啊……”
……
西門會館雅間內。
西門慶、李瓶兒和房書安、李桂姐兩兩對坐,肉香酒濃。
房書安桌上捏著酒盅,桌下捏著李桂姐,笑道“西門大人,你從飲馬川剛搞來一哨人馬,還有空陪我喝酒?”
在李桂姐面前,西門慶仍稱呼他姓方,“方大人哪里的話,陪大人喝酒也是大事,是不是?”
房書安瞇縫眼睛沒吱聲,李桂姐卻接口道“當然是大事,西門大人不請方大人喝酒,方大人便忘了有西門會館在,從來都不來看人家。”
捏她的手加了些許力道,房書安詫異道“前天不是還來了?本官一把年紀了,總得修養生息不是,萬一弄個陰剝陽盡,可是悔之晚矣……”
李桂姐被捏得咯咯大笑,波濤洶涌得極度夸張,引得房書安唏噓道“本官若是再年輕他十幾二十歲,說不定便帶回去納你為妾。”
“切……”
李桂姐撇撇嘴,揶揄道“方大人才四十余歲,身板那叫一個生龍活虎,何必裝老賣老的揶揄我?我又沒非大人你不嫁,不必念給我聽,怕是您做不了家里的主吧?”
“唉,”房書安嘆了口氣,“我浪蕩一生,家里哪來的夫人?”
李桂姐不依不饒,半撒嬌半似真,“那大人為何嘆氣,不敢娶我?”
房書安干了杯中酒,“不是說了,年歲大了么?”
李桂姐悄悄掐了下他的下腹肌,“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年歲大?”
見這次房書安沒有說話,西門慶給他續上酒,“以大人的功績和關系,上邊不給配什么丹藥么?若大人進階了修為,壽元也會提升不少,便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
李桂姐看不出房書安的年齡,西門慶卻是知道的,他已是過了百歲之人,真實年齡超過了白家的白云瑞,與白家老祖白金堂比,也小不了幾歲。
西門慶這么問,可沒打算給房書安煉制突破超凡境瓶頸的丹藥,這種品階的丹藥若是被世人知道了,恐怕全世界的頂尖武者都會來找他。
畢竟一個超凡境界的武者,足以支撐起一方超級勢力,甚至就算到蠻荒之地另立一國,也不會有多少人反對。
他這么問,是想透透仙宮的底蘊,以房書安的功績,和他與徐良甚至包拯的關系,都拿不到突破的丹藥的話,那就是仙宮也沒有能力大量煉制這種品階的丹藥,也沒有其他有效輔助方法了。
房書安臉上苦笑,與西門慶碰了杯,喝口酒道“老弟你這就太想當然了,普天之下,哪有什么靈丹妙藥,可以幫助武修突破超凡的?若是有且可以大量煉制,朝廷得到此方法,恐怕就可以一統天下了。”
西門慶故作驚訝,“有這么夸張?”
“你以為呢?”房書安微笑道“告訴你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大宋朝內,除了仙宮之外,超凡境武者和金丹期修士,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