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賣草藥的。”
掌柜撥弄著算盤的手不停,只抽出空來,簡單的看了他們兩眼。
其中的鄙夷和不屑讓阮星竹看了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不過為了賣出自己手上的草藥,她還是忍氣吞聲的問:“你真的不打算看看嗎?”
“看什么看?”掌柜被面前的兩個人氣的不耐煩,擺手像趕蒼蠅似的,“我正忙著,一邊去。”
“看看吧。”阮星竹拉住掌柜正在寫字的,近乎有些哀求道。
“說了沒空,你們聽不懂嗎?”
看著面前因為被阮星竹撥弄一下,不巧滴上一滴墨汁的賬本,那掌柜臉色一變,看著兩人的目光之中都帶著憤怒。
放下手中的毛筆,一巴掌拍響了手下的桌面,沖著外面高聲喊道。
“虎頭!虎頭!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沒一會兒,進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拎著阮星竹和杏花就像是拎小雞似的,把他們從醫館中直接拎到了門口,毫不留情的丟在地上。
阮星竹被摔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她一手扶著杏花,撐著受傷的左腿艱難的站起身子。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杏花哪能見阮星竹受得了這種委屈,插著腰站在醫館破口大罵,沒一會兒就回來一群看熱鬧的人。
阮星竹看著背簍中的藥草,又看了看站在醫館門前破口大罵的杏花,貼著她的背后輕聲說“杏花,要不然我們再去別家看看吧,說不定他們醫館因為收的藥草多,瞧不上我們呢?”
杏花聽著有理,惡狠狠的瞪了那醫館一眼,又在門口啐了一口吐沫,這才拉著阮星竹的手找到一個小醫館。
“什么,你們也不收嗎?”
在一處有些破舊的小醫館中,看著坐在正中央一副老態龍鐘樣子的郎中,那郎中半合著眼看了看阮星竹手中的藥草,輕輕的搖搖頭。
像這樣,阮星竹和杏花大概跑了有五家,卻全都把阮星竹和杏花拒之門外。
之前信心有多么滿的阮星竹,現在她就有多失落。
“這是第六家了。”
站在一處醫館門前,擦了擦額頭的熱汗,聽著身旁的杏花聲音萎靡的說。
阮星竹和杏花從早上日頭剛剛烈開始就到了鎮子,現在都已經快中午,手中的藥草還是沒能賣出去。
“希望這家店能收。”
阮星竹和杏花對視一眼。背著藥簍推開了醫館的門。
阮星竹拍了拍有些刺痛的左腿,被杏花扶著一瘸一拐的來到一旁的掌柜前,敲了敲正低頭寫字的掌柜的桌子。
“掌柜的,你們這兒收不收藥草?”
“藥草?”掌柜應聲抬頭,就看見面前兩個女子大汗淋漓,站在自己面前。
收起手中的毛筆,又把身邊的賬本合上,掌柜的這才瞇了瞇眼睛,有點興趣的問“什么藥草,拿出來讓我看看。”
阮星竹一聽掌柜這樣說,感覺有戲。
心中一喜,便把身后滿滿一背簍的藥草打開蓋子放在他面前。
一股新鮮藥草的味道撲面而來。
掌柜的只看了一眼:“三七,蒲公英,牛膝,黃連……”
他一邊看一邊挑揀,嘴中喃喃自語,等看完了,終于抬頭看了阮星竹一眼,嘴里嗤笑一聲,抖落著手中的背簍,“就這么多東西?還全是沒有炮制的。”
阮星竹拿捏不清掌柜的話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現在她手里的確只有這么多藥草。
“對,只有這么多。掌柜的您合計合計,看看能賣多少錢。”
“這些東西只能賣幾個子,咱們鎮子背靠青山。只要去山上采,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掌柜的嫌棄的撇撇嘴,點著手指挑挑撿撿。
“行吧,這些東西。”他沉吟一聲,對阮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