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擔心阮星竹不是沒有緣由的。
她很清楚阮星竹的性子,一旦決定了什么要做,就會拼命的做,狠狠的做,通宵達旦,誓不休的做。
“杏花,我沒事。”阮星竹安慰似的拍了拍杏花一側的肩頭,幫杏花把被井水打濕的頭發拉了起來,簡單的在頭上挽了一個髻。
“娘親。”小團子也醒了,他從昨天回來就沒有見到阮星竹,此時也擔心的不行,一看到阮星竹的身影,便撲了過去,一把抱上了她的大腿。
阮白白一邊撒嬌,一邊委委屈屈的說:“娘親,你昨天為什么一直待在屋子里,連白白都不見了。爹爹說你在做事情,不讓白白打擾。”
看著本來就圓滾滾的小團子的臉,此時委屈的皺在了一塊兒,阮星竹更覺得可愛。
拉了一下小團子的側臉,感受到了頗有彈性,像肉團一樣的軟乎乎的手感,她滿意的收回了手。
本來就有些委屈的小團子,此時更加委屈了。他撇著嘴,沖著一旁正在擺放飯菜的肖凌抱怨“爹爹,娘親又捏我的臉!”
“好啦好啦,來吃飯吧。”肖凌擺放好了飯菜,便招呼著才站在水井旁的二人來吃飯。
剛剛端起碗,阮星竹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剛剛想好的事情,轉頭對正在端著碗的肖凌說“我今天上午一會兒吃了飯,要去山上捉毒蝎子。”
“你要去山上捉毒蝎子?”端著碗的肖凌和一旁的杏花全都驚訝,又異口同聲地反問。
看著端著碗都呆呆愣愣的盯著自己二人,阮星竹一邊咬著筷子一邊點了點頭“是啊,因為我決定要炮制毒蝎子。”
這話說的云淡風輕,可是對于肖凌和聽不懂藥理的杏花二人,卻像是在聽天書一般。
他們只知道毒蝎子有毒,卻還不知道毒蝎子竟然能入藥。
“這上山的人都唯恐避毒蝎子不及,哪有像你一樣非得要去抓蝎子呢?”肖凌敲了敲一旁的筷子,有些心神不定的勸阮星竹說,“要不然你換一個,這毒蝎子實在太過兇險。”
“是啊,是啊。”杏花在一旁連連點頭。
一想到毒蝎子,就連杏花自己都渾身打了個哆嗦。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炮制毒蝎子呀。”杏花一邊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抱怨,“做那些普通的藥草不好嗎?”
突然肖凌下意識的抬頭正好看到阮星竹稍稍有一些陰沉的臉色,連忙止住了杏花聲音,又跟著解釋“其實是因為鎮子上的人針對星竹,他們不收星竹的藥草,所以她打算做一些旁人沒有見過藥草,這才好賣一些。”
“養家糊口最為難人啊!”捧著手中的碗杏花嘆了一口氣,連連感慨,表示理解。
阮星竹點了點頭,等到吃完了飯,便收拾好了東西就要準備上山。
說實話,誰不怕毒蝎子呢,就連阮星竹她也怕,不過為了不被鎮子上聯盟強制,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氣。
她像是憋了一口惡氣似的,拿起放在墻角的一把小小的鋤頭,就有些當初抄著菜刀殺氣十足的樣子。
阮星竹剛剛推開了家門,便聽到身后肖凌喊住了自己,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便看到肖凌和自己一樣全副武裝的樣子,手中同樣攥著一個小鋤頭,一邊小跑著追了上來。
“我和你一起去,你這樣我不放心。”
盯著肖凌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阮星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拍了拍肖凌的衣袖,親昵的拉著肖凌的手說:“這么嚴肅干嘛?我又沒說不讓你去。”
肖凌有些繃緊的身子,這才突然放松了下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把門掩好,對站在一旁的阮星竹說:“你現在倒慣會開我的玩笑。”
這話阮星竹可不樂意了,她撇了撇嘴巴,理直氣壯的說:“你可是我的夫君,我不開你的玩笑,誰開你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