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錢三江死了,麗娘才能名正言順地登上家主的位置,如果跑到錢家主面前告訴他之前被她殺死的錢邊江的女兒還活著,還想讓把錢家主的位置給她讓出來,這誰都不會相信,錢家也不會乖乖讓出位子。
“與其溫水煮青蛙,不如快刀斬亂麻。”
幾個人商量了一番,竟然覺得麗娘提出了這個方法,才是最可行的。
說做就做,這一天白天他們一直在部署,而肖凌就到錢家打聽錢家主錢三江今日的行蹤。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時候,錢三江依舊還是待在書房里,肖凌透過窗戶看了看里面的人影,估摸著錢三江應該還是去了密道之中。
他朝著天花板郭叔躲著的地方打了一個手勢,郭叔便拿出一個靚閃閃的銀片閃了一閃,示意自己已經明白,這才悄悄的打開屋頂的瓦片,偷偷的潛了進去。
可是這一切在屋子中的錢三江并不知情,他還是躲在密室之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此時麗娘在門口整理著自己的衣物,今天她穿的分外隆重,與此同時,李河山的肩膀還受著傷,他這一次也是掙扎著起了床,自己穿好衣服,這才急匆匆的趕到麗娘出去之前找到了她。
“我要去哪兒?”麗娘輕輕的哼了一聲,她和阮星竹對視了一眼,看到阮星竹點了點頭才轉過身子后步履緩慢走到李河山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麗娘轉了一圈,華麗的衣擺在陽光下宛若流光,看的里河山目眩神迷。
“你要去哪里?”李河山再次問出了這句話,總是覺得今天的麗娘和之前的麗娘哪里有些不一樣。
“我要去錢家,那個屬于我的地方。”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李河山早就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可是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得讓麗娘親自告訴自己。
“我是前任錢家主錢邊城的女兒–錢麗娘,而今天就是我重新從錢三江手里奪回家主位子的日子。”
李河山突然聽出了一點不對勁,他上前一步高升的質問:“你要奪回家主之位?那么你要對錢家主做什么?”
“當然是殺了他。”麗娘聲音輕柔地說道,像是懷春的小女孩一般輕輕的玩著耳邊的鬢發,可是說出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
李河山身子一僵,眼睛愣愣的。
“你要殺了錢家族,你怎么可以殺了他?”
“怎么不可以他殺了我父母,我為什么不能殺他?”
麗娘眼睛斜斜的睥睨著李河山,這一天的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為自己父母報仇是她必須要做的,就算是李河山擋在自己的面前,她也要親手把刀捅進錢三江的胸膛里,然后把他踩在腳下,讓他清楚的知道死亡降臨的滋味。
“你不能去!”李河山揪著麗娘的衣擺,力氣大的都要把她掀翻,他大聲的喊著,站在麗娘的面前阻擋她的道路,“你不能去。”
他心里清楚,如果麗娘真的手刃了錢三江,那么他們之中就會有一道永遠也跨越不過的鴻溝。
錢三江對于他而言是救命的恩人,可是對于麗娘卻又是殺父的仇人。可笑又可悲的命運,難道這就是人間百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麗娘不怒反而笑臉上揚,一個明媚的笑容,讓李河山又看到一愣。
“你知道我叫什么嗎?”麗娘聲音嬌媚,不像是平日里晚上假小子一般的她,仿佛是動人心魄的鬼魅一般。
“不知道。”李河山只聽見郭叔和肖凌那些人喊她叫做麗娘,卻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今天以后我就不再叫麗娘,而是錢家的大小姐——錢麗江。”
錢麗江,這是屬性又陌生的名字。
李河山知道錢麗江是錢江邊的大女兒,而麗娘現在承認這一切,就說明她真的把之前的麗娘放棄了。
手漸漸的松開麗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