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縣令還是只有唉聲嘆氣的循循教導。
“這幾日你最好還是不要運送藥草,是太不太平了。”
阮星竹悻悻的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這些事離自己很遙遠,但是還是同意了,畢竟國家為大嘛。
在外面鎮子上的藥店被阮星竹過了沒幾日就關上了,今后她專心的經營著自家店和對面王掌柜的那家藥店,日子依舊是過得紅紅火火。
不過,偶爾有一些逃難的人來自己鎮子上在藥店門前討要飯菜,阮星竹這才有一點兒感覺,到原來亂世真的要來了。
麗娘和李河山也好像感覺到了政策上的一些不帶勁兒,就連外出走動都少了好多,天天待在家里研究藥草,時不時的和郭叔通了幾封書信,這日子依舊是過得平淡。
而肖凌腦海中響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忽然,有一天晚上他從夢魘中醒來之后,最終突然呢喃出一個名字。
“李雪茹。”
肖凌突然睜開眼睛,像是為夢魘住了一般,什么都聽不見,阮星竹卻聽到清清楚楚。
她伸出手指在他的眼睛前面晃了一晃,肖凌這才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一般,緩緩的轉過眼珠,漆黑的眼睛盯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阮星竹。
“怎么回事,夢魘了嗎?”阮星竹一邊聲音輕柔的詢問著,一邊鉆進了肖凌的懷抱之中,細心又小心翼翼的拍著肖凌的胸口,像是哄小孩一樣。
“應該是我好像夢見了兩個人。”
“是誰?”
阮星竹忽然想起了剛剛肖凌所喊出的名字,李雪茹,心中有了一些好奇。
“像是我的父母,父親是肖琪宇,長得像是一個將軍模樣兒,母親是……”肖凌皺了皺眉頭,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阮星竹轉念一想,開口回答:“你說的是李雪茹嗎?”
“是,沒錯,就是她!”
肖凌猛然一下抱著阮星竹的腰身,手指抓的很緊,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掐出一個手指印來。
被掐的有一點兒疼,阮星竹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卻終究沒有掙脫開來。
她知道現在肖凌正在承受著痛苦,現在自己就是他唯一的依靠,她又怎么舍得棄他而去?
只到桌臺邊的蠟燭燃盡了,一縷青煙晃悠悠的散在空氣之中,阮星竹吸了吸鼻頭,聞見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一摸肖凌身后的后背,幾乎就要滴出水來。
想起過去的事情,實在是太痛苦了,阮星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肖凌的身子,想要把他的痛苦再承擔過來一些。
就算是他想起之前的事情,阮星竹也舍不得他受一點的痛。
這一夜過去之后,肖凌欣喜又悵然的在紙上寫下那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知道這兩個名字代表的是自己的父母,可是現如今他們又在哪里?自己又該如何找到他們?
一閉上眼睛,他昨天晚上沒有告訴阮星竹的事,分明在夢里他看見自己父親身上穿著一身盔甲。
又過了幾天,他就再也沒有夢魘,阮星竹還以為肖凌又突然好了起來,但是還是天天從外面給他點各式各樣的湯和飯菜,好像他的身子補一補。
就在這一天他們兩人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卻聽見后面的墻邊有腳步的聲音,肖凌就下意識的他來抬頭。
而阮星竹只聽見一聲悉悉索索的,什么都沒有發覺,甚至還歪了歪頭,好笑的問道:“你聽到什么了這么警覺?”
“咱們后院有人進來了。”肖凌瞇了瞇眼睛,頓時周身煞氣四起,抄起放在一邊的木棍兒,躡手躡腳地拉著阮星竹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泛著一絲一絲的涼意,因為阮星竹早已經把衣服脫得差不多,現在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不由得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
錯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由得感慨了一聲:“現在已經是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