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說什么,妾身不明白。”
沈娉婷裝傻的態度明顯就激怒了面前的莫霜降,他立馬上前去,一個耳光就這樣打了下來,掌摑了面前的沈娉婷之后,方才惡狠狠的指著她,厲聲道“你還要跟我裝糊涂嗎?有些事情,你自己看得可比我清楚明白多了,可如今還要跟我在這里裝傻,哼!”
“你也不瞧瞧,人家已經說了,是要跟你做兄妹,你這個蠢女人,還一直對人家癡心不改呢,人家如今妻兒在身側,不像你,這么多年了,就像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似的,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里比的過?況且,人家對你已經根本沒任何興趣了,我還是勸你,早點死心吧,別讓人難堪了!”
聽著莫霜降這么辱罵自己,還是用盡了市井上之人用的極盡辱罵之語,霎時間就讓沈娉婷只覺得自己腦海中氣血往上涌,根本就管不得這么多了,霎時間脾氣也開始發作起來,目光仿佛淬了毒,“哼,你也不看看,不掂量掂量自己,你能比得上肖凌哥哥十之一二嗎?他可是如今的城防軍統領,你呢,不過是仗著家里的恩德庇蔭,可你實際上又做了什么?想來,在酒池肉林里快活,才是你最擅長的吧。”
這話明顯激怒了莫霜降,他也顧不得這么多,更顧不得此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猝而發力,不由分說,扼住了面前沈娉婷的喉嚨,“我倒是看看,他能給你多少?你這么向著他?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莫霜降的夫人!”
“再……再怎么樣,你都……你都不如他,不如他……”
被扼住喉嚨的沈娉婷依舊困難的發音,仿佛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莫霜降怒視著她,眼眶都泛著猩紅,沈娉婷只覺得自己喉嚨發癢,有些不知道應該怎么繼續應付下去,感覺自己就要到了生死的邊緣,即將要崩潰,莫霜降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被遏制住喉嚨的瞬間,仿佛有一萬年那么悠長,最終,她才冷不丁覺著喉嚨一松,呼吸方才覺得輕然。
“你記住,以后出去,給我守點規矩,不要再到我這給我弄這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以后出去給我丟了臉面,我就唯你是問。所以,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
沈娉婷有些為難,但最終不過揚眉冷笑,未幾,她冷然踏足走進了屋內,懶得再管周遭的一切。
同沈娉婷一樣,阮星竹此刻也有些發愁,只不過,愁的原因對象不一樣罷了。
燈光朦朧之下,她淡淡垂眸望著周遭的這一切,整個人垂下眼瞼,倒也有了幾分嫵媚的氣息,燈燭在一旁洋洋灑灑羅列了數支,卻依舊不亮,門“嘎吱”一聲響了起來,只見著肖凌大踏步的走進了屋內,頓時便擰眉道“你這又是干什么,好端端的點了這么多支蠟燭,燈也不挑亮一些……”
“你先別說這么多了,我現在還有事呢,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在一邊休息會吧。”
話一說完,看著桌案上擺了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搗鼓過來的藥材,見狀,肖凌蹙眉問道“這又是你在哪擺弄出來的,好端端的,看藥材也不把燈弄亮一些,把眼睛看壞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收場!”
“唉,你先別動,你不知道,這東西,我就是得用這樣的燈我才能看的下去呢。”
“你這又是說什么胡話呢,我反正是聽不懂你說的到底是什么。”
“這藥材吧,都是比較難辨認的,細微之處的差別,還得仔細留神著,所以,我得在燈光下,仔細甄別才好。”
原來如此,他略略闔眼,本想趕緊休息,可臨了之前又多問了一句,“你這是怎么了,今天這才開張不久,難不成,就有這么好的生意了?”
“倒也不是,這是昨日陛下塞給我的,說要我好好鑒別這些藥材,到時候,有用處的。”
“陛下?”
肖凌有些疑惑,陛下不過才見了她一面,怎么會知道她會辨認藥材?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