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好不容易讓烏雅哄她吃了一點食療的東西,然后又要她好好睡一覺,阮星竹這才有脫身的機會。
她最后去看了一眼烏木。
烏木這個時候正在做推理按摩,這是告訴他貼身的下人的一些手法。
簡單的按摩治療后,烏木的身體能夠暫時得到疲勞緩解,這樣對他的病也是有一定的治療作用的。
阮星竹告訴他貼身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給自己騰出一點時間來,她也是要休息的,連軸轉的情況下她會異常的感到疲勞。
說起來她并不是這種嬌生慣養的類型,這點活她覺得自己能夠做好。
可是他還是高看了自己的體力。
烏木與烏雅之間的那條路都被她跑遍了。
每每提起這個小藥簍子,還要去給他們煎服中成藥,反正一門心思都撲在治病上,她與肖凌之間的對話更是少了。
一般她回家的時候肖凌已經睡覺了,有時候飯還沒吃,肖凌見她回來又幫他熱一熱。
雖然兩人都默默無言,可是阮星竹能夠感受到肖凌對她的那份關心。
已經過了吃中午飯的時間點,阮星竹只得匆匆的趕到與肖凌暫時住的那間房子當中,她知道肖凌一直在等著她。
可不能讓他等的太久了。
阮星竹走的有點焦急,一路上由于雨水的沖刷。,這泥土路原本十分的干燥,可經過雨水的澆灌之后變得泥濘不堪。
阮星竹的鞋子都被沾濕了一大片,偶爾還能碰到一兩個石子不小心磕了腳,阮星竹只能放慢自己的步伐。
被小石子絆倒之后阮星竹沒由來的心慌了一下,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道像是白光一樣的東西。
她的左眼皮也開始毫無征兆的跳了起來。
她有些擔心是不是肖凌出了什么事情。
經過了新世紀的洗禮之后,阮星竹一向就不是一個什么迷信的人。
可是有句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現如今她是真正感受到這句話的威力了。
還沒有見到肖凌之前,她多為肖凌感到惴惴不安。
一邊走她就一邊想起了那天回到家中便看到肖凌倒在院子里的畫面。
肖凌一向都是一個身體不算特別差的人,如果不是疾病纏身,他一定不會赫然就倒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作為一個大夫,阮星竹見過很多類似的場面,她都能不慌不忙的。
她能夠冷靜的給倒在地上的人把脈開藥。
可如果那個人是肖凌的話,阮星竹只會覺得崩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以前引以為傲的一些自制力都會在頃刻間崩潰。
她不希望再看到那樣的肖凌。
然而事與愿違,在她踏進屋子里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草藥香便鉆入了她的鼻子里。
在那一瞬間,她的直覺變敏銳了起來,她預感到了不妙。
果真,在床沿上有一小灘黑褐色的藥漬。
那一看就是已經煎服好的藥,不小心灑在了床沿上。
倒在床一旁的正是肖凌。
他手里的那個瓷碗已經被摔碎地上,是帶著藥渣子草藥汁。
一瞬間就如同五雷轟頂似的,阮星竹也顧不得其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將肖凌服了起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嘆了一下肖凌的鼻息又幫他把脈,好在脈象雖是微弱但很平穩,沒有什么大礙。
老天爺啊!
阮星竹感慨她萬萬不想再碰到這種事情……第三次了,事不過三!事不過三!
“肖凌!肖凌!”
阮星竹拍了拍肖凌的手。
她拿來一塊干凈的布,沾濕了水之后將肖凌身上的草藥汁擦拭干凈,然后將被子給他蓋上,注意保暖。
阮星竹拾起那地上的草藥汁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