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頓時一人留在內(nèi)宮,所有人都走了出來。
她看著床上之人,眼底漸漸生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手中的銀針在燭火的映照下,似是針尖都被柔軟化,沒有了那種針尖對麥芒的鋒利,倒是多了些溫和。
“尚書大人,今夜,便是我們的決斷之際。”
說罷手中銀針一根根落下,動作很是利落,這一根銀針剛剛落下,反手小指撥動針尾,頓時整個銀針都是一陣顫抖,顫抖之際,銀針似是有深了幾分。
她額間漸漸生出一層薄汗,銀針的控制對一個醫(yī)者并不龍容易。
銀針刺穴,穴位乃是人身體的洞眼,無論是深是淺,當(dāng)然都不可以了。
再加之一指散毒性猛烈,想要通過銀針刺血是遠遠不夠的。
這只不過是能夠?qū)⒍拘詴簳r性的縮小,只要能夠吊住一口氣,這才是自己的目的。
銀針一根根落下,躺在軟塌上的人很快再次變成了刺猬。
阮星竹眼睛都未眨動一下,精神力高度集中,這一指散是她混合了數(shù)百種劇毒之物混合而成,想要徹底根治,很是困難。
這中毒藥,如何醫(yī)治,整個京城之中,該是只有自己知道。
此時在房間之外眾人亦是滿臉焦慮,蕭薔更是止不住的來回踱步。
這不僅僅關(guān)系到父親的性命,還有自己的后宮之路是否順暢。
現(xiàn)在父親乃是尚書,要是交給其他人的話,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按照多年情分,皇貴妃之位應(yīng)該會保留,但也就是她的頂峰。
但她并不想這樣,皇貴妃,才是她的開始。
“愛妃,站住,別走了,好好坐著,一會少夫人自然會出來的。”
楚風(fēng)看著這女人在面前走來走去,看的人眼睛花,這些人,到底是成事不足。
蕭薔聽到楚風(fēng)的話頓時嬌軀微顫,整個人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好?
分明這件事情很重要,但這人好像是的衣服坦然。
于是便瞬間眼眶微紅著說道“皇上,里面躺著的是臣妾的父親,要是父親出事了,臣妾,可怎么辦啊?”
說著眼淚便再次掉下來,一滴滴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砸在地上,漆黑一片。
楚風(fēng)看著眼前之人的模樣只覺得心煩,整個人皺著眼眉很顯然心情不悅。
蕭薔一貫是會察言觀色的,她知道要是真將這人惹毛了,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這才走上前去一雙玉臂攀上楚風(fēng)頸肩,嬌滴滴的說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惹皇上心煩了,可臣妾實在心急,還希望皇上饒恕臣妾失禮。”
楚風(fēng)被撩的渾身都是燥熱,將人攬在懷里,這才肆無忌憚的說道“愛妃,朕知道你著急,朕也很著急,但現(xiàn)在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大夫不是你和朕,知道嗎?所以我們只能等著。”
蕭薔點了點頭,模樣很是懂事“多謝皇上體諒,臣妾定當(dāng)引以為戒。”
楚風(fēng)目光一直望著宮內(nèi),他就要看看,這女人最后還能演出什么?
一整夜都是漆黑一片,天空之中本應(yīng)該是皎潔月光,此刻卻也是半隱半現(xiàn),幾乎是看不清什么?
烏木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大獄,為了避免楚風(fēng)到時候臨時反悔,再加之這次行動時間緊迫,他們不能浪費時間。
萬一楚風(fēng)臨時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可不是小事情,他們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
“你知道嗎?這皇貴妃娘娘的父親,病重啦,”
“誒?是嗎?那這皇貴妃的位置,還保得住的嗎?”
“誰知道呢,大家對這貴妃娘娘如何走到今日都很清楚,雖說內(nèi)情咱們不知道,但是沈家沒落,蕭家崛起,這很能說明問題了。”
“……”
烏木藏在一邊的山石之后,聽著這些人在這里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