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徐煙兒在敲門的巨響中驚醒。
昨夜又是一個良宵,可她惶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秦琛的身影。
接連的敲門聲令徐煙兒心慌,她煩躁地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心神不寧地朝樓下走去,竟然還在臺階上崴了腳。
嘶,真是晦氣!徐煙兒齜牙咧嘴地從樓梯上爬起來,右眼皮也不合時宜地跳了兩下。
“好了,來了!別敲了!催命呢啊煩不煩!”
徐煙兒一路罵罵咧咧地趕過去打開了門,卻被門口一眾全副武裝的警察駭?shù)谜f不出話。
最前面的兩個警察手中正拿著破門器,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徑直闖進來。
“徐煙兒?舉起手來!”
徐煙兒嚇得連連后退靠在墻上,極聽話地雙手高舉在頭上,兩腿打著顫,“警、警察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可什么事兒都沒干啊!我是好人!”
“回答,你是不是叫徐煙兒?”
“對……對,我是,可是我……”
“帶走!”
后面的警察沒有再給徐煙兒辯白的機會,直接將冰冷的手銬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徐煙兒劇烈地掙扎起來,直接癱軟跪在了地上,聲音尖利地叫喊著,“為什么要抓我!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吧!我不要去警察局啊嗚嗚嗚啊……”
警察看著徐煙兒涕淚橫流的丑陋模樣,公事公辦地說道,“徐煙兒,你涉嫌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誣告等多項罪名,現(xiàn)有人提交了你的犯罪證據(jù)!你必須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
徐煙兒瘋狂地搖著頭,“不……不!我沒有!”
秦琛呢?秦琛去哪里了?他怎么還不回來救自己?!
徐煙兒被警察像拎一只弱雞一樣毫不留情地拎上了警車,她縮在警車后座上瑟瑟發(fā)抖,心臟慌得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鳴著警笛的警車一路飛馳而去,徐煙兒狠狠咬著嘴里的軟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到底是誰這樣陷害她?!竟然還搞出什么莫須有的證據(jù)!
……絕對是唐蓁那個賤人!自己還沒有出手對付她呢,她竟然敢用這么下作的手段誣陷自己!
等秦大哥將她保出去了,她一定要讓這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可等被帶到審訊室中以后,徐煙兒徹底慌得屁滾尿流。警察問的所有問題竟然都是關(guān)于霍朗、唐時謙和余琴!!
她神經(jīng)質(zhì)地緊緊交握著被銬在一起的雙手,無論警察怎么問話都不答,徐煙兒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在她跟秦琛春宵一刻的時候,這些陳年舊事的證據(jù)竟然已經(jīng)被偷偷送到了警察局。
最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警方對于事情的真相掌握到了哪個程度,她當然不能輕易開口!
徐煙兒定了定神,強打著精神對警察重復著,“我要聯(lián)系我老公!他會幫我請律師!在跟律師見面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說!”
徐煙兒雖然嘴上這樣說著,還大言不慚地稱秦琛為她老公,但其實她心中也并沒有百分百的底氣,他們兩個說白了也就是睡過幾次的關(guān)系,可事到如今,秦琛是她唯一最后的救命稻草。
審訊人員無法,只好冷著臉說只給徐煙兒一次打電話的機會。
好在電話極快地就被接了起來,聽到秦琛的聲音,徐煙兒瞬間涌上一股淚意,“阿琛,不知道是誰要陷害我,給我身上安了好幾項莫須有的罪名,現(xiàn)在我被關(guān)在警察局里面!你來救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沒有做過我是清白的!你一定相信我的對不對?你早點來接我出去,我好怕……”
秦琛的聲線依舊清俊儒雅,說話的語調(diào)慢慢的,即使聽到她被抓起來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慌亂,“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去看你的,好不好?”
這樣沉穩(wěn)的回答,令徐煙兒的心也跟著定了定,他并沒有因為自己被警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