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就在這一刻徹底停止,獄警見她實在控制不住,便拿出警棍將她擊倒了,徐煙兒狼狽不堪地跌在了水泥地上。
她的往后余生,可能一直都要陷在那些令她驚懼又費解的問題里面了,永遠得不到解脫。
連徐煙兒這種人都能看到發布會的新聞,陸黎川自然也不可能錯過。他心中的驚訝不亞于霍焱,但卻不會在面上顯露。
秦琛竟然是唐蓁她哥?那個曾經被他控制在鼓掌之中的喪家之犬?
哈……真是有趣!
沒想到今天來抓唐婉撲了個空,但是卻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陸黎川立刻整了整自己的衣裝,帶著保鏢直接道發布會現場外去堵秦琛——哦不,現在是唐時謙了。
他一路叫司機加速趕過去,還剛好碰上記者會結束,陸黎川輕笑一聲,面上浮起一絲詭異的期待。
不久,便看著那擁有西方人輪廓的高大男子身邊簇擁著一堆媒體和記者不疾不徐地向外走來,這種重磅炸彈一扔出去,大家一定都想要繼續深挖其中的內幕。
不知怎的,唐時謙在人群中竟然感應到了街對面陸黎川的視線,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大大方方地抬起頭來跟陸黎川隔著一條街兩相對視起來。
陸黎川揚了揚下巴,想邀請唐時謙上他的車,可唐時謙卻絲毫未動,只是兩手插袋定在原地看著陸黎川。
唐時謙是在告訴他,“有什么話,你自己走到我面前來說。”
陸黎川渾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既然這姓唐的都不怕丟人,他怕什么?
他沒讓保鏢跟著,自己一個人昂首闊步走到了街對面,擠進了記者中間,但唐時謙身高優越,他就算站在高一級的臺階上面,也只能堪堪跟他平視。
陸黎川瞇了瞇眼,十分刻薄地開了口,“一別數年,沒想到唐家當年那個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竟搖身一變成了西城炙手可熱的新貴。當年你跪在我腳下被我打出來的那些傷,是都好了?”
現在的唐時謙哪里還像多年前那個毛頭小子一般輕易就被陸黎川的下作激怒?他風光霽月地微微一笑,跟陸黎川陰森算計的表情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唐時謙紳士地拿過離他最近的一家媒體的麥克風,字正腔圓地回道,“多年前那點小傷實在不足掛齒,倒是聽聞陸少公司倒了,身子也垮了——是遇到什么挫折了嗎?”
周遭的記者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陸黎川身子垮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陸黎川面色鐵青,這件事唐時謙怎么會知道?!明明是霍焱對他動的手,難道這姓霍的和姓唐的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結了盟?!
他微微往前一步,剛想警告唐時謙別在媒體面前瞎說,唐時謙卻已經繼續開了口,那語氣中竟然還帶著幾分真心實意的惋惜。
“同樣作為男人,我能理解你突然之間變得不能人道的痛苦。可是再怎么樣,日子也還是要過下去,別這樣糟蹋自己了——不如我給陸少出個主意,你可以換個國度散散心,泰國就很適合你,你覺得怎么樣?我在那邊有位醫生朋友,專為你這樣的病人解決痛苦,摘除手術做得特別棒,手起刀落毫無痛感……這也是一種選擇嘛,畢竟陸少這臉蛋好好打扮打扮,也能勉強算是個美女。”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炸了。
這……這信息量也太大了!陸黎川怎么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媒體記者們的鼻子像鬣狗,聞到一點血腥味兒就要蜂擁至上,誰都想搶那第一口最新鮮的肉。
眼下他們看向陸黎川的目光中,就充斥著這樣的渴望和探究,這是將他當成獵物了。
陸黎川只覺得怒火中燒,胸腔內有一股氣不停地竄上來,臉上也青一陣紫一陣,壓制不住地想要咳嗽,最終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唐時謙滿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