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他從后視鏡笑著看唐蓁,“蓁蓁,你還記得嗎,之前有一次在你家,我被你哥的狗給咬了,你還諷刺我得了狂犬病……你當時還說賠錢給我,錢呢?”
被他這么一說,唐蓁也想起來了這件事。
那還是她剛回國不久的時候,風頭正盛,心中滿是戾氣和對霍焱的憤恨,只想抓住每一次機會將他打壓到泥里,明知道他怕狗,還特意叫了兩只威猛的德牧來欺負他……
真是有點幼稚,那個時候她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世事無常,誰也想不到若干個月以后的今天,她竟然能跟霍焱心平氣和地聊天,竟然還能從霍焱手中接過一只小狗。
唐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注意到霍焱故作輕松的表情下流露出的一絲不適。
他剛才確實沒有說謊,小時候被綁架,幾乎要了他半條命、給他留下極大心理陰影的是那種兇猛又巨大的黑色狼犬,這種白白軟軟的小東西確實沒什么威脅。
可也是自從那次在唐蓁家被兩條德牧傷到以后,霍焱才第一次覺得自己心中的這個恐懼是這么致命。
所以他自己主動找了心理輔導師,想要消除心中那些濃重的陰影。
可畢竟那些慘痛可怕的回憶在他的記憶中埋藏了這么多年,想要解脫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眼下,能談笑風生地跟唐蓁重新提起自己被狗咬傷的情景,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莫大的進步了。
霍焱頗有些自嘲地想,以前他更弱,還有幽閉恐懼癥呢。
唐蓁要是知道了這些,估計要更加瞧不起他了。
如果后來不是遇到徐煙兒……如果不是遇到那個女人,陰差陽錯地治愈好了自己的幽閉恐懼癥,說不定到現在他依舊連電梯都不敢坐,那樣的廢物還談什么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
想起徐煙兒,霍焱的眉心嫌惡地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