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眼眶紅彤彤的看著俯身正在給她系安全帶的男人,心口不斷地起伏,似是有滿肚子叛逆的語言將要發泄而出,又在極力隱忍克制著情緒。
男人仿若未聞,仍舊自顧自的整理著。
不多時,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啟動,絕塵而去。
回到家后,唐婉像是沒了后顧之憂似的,開始徹底不聽話起來,不斷地掙扎反抗,想要擺脫男人的束縛。
但男女體力上存在著太大的差異,唐婉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終究是太過弱小,被生生拽著扯進了別墅。
羅競的眸子冷的結上一層霜,死死地扣著女孩的手腕,咬著牙切齒道,“唐婉,別挑戰我的耐性。”
唐婉一個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
她抬著那雙紅紅地眼睛,冷笑道,“呵……挑戰?羅競,我在餐廳里說的一點也沒錯!你就是個瘋子,魔頭!你這樣的人,這輩子都得不到愛!”
看著女孩這般冷笑的樣子,羅競的心口一陣鈍痛,他下意識的想起了幾年前,他們暗無天日的一起生活在別墅里的封閉日子。
那段時間,她精神失常,比現在癲狂數倍不止的時候也是有的,但是不知為何看著她現在這副樣子,他心里竟隱約有些惶惶不安。
那時候,羅競的一個擁抱就能叫她安靜下來。可現在,面對他,唐婉只是想逃。
羅競立即拉住女孩的手腕,快步穿過別墅客廳,用力的將女孩扯進臥室,“別鬧了,我帶你回臥室休息。”
“放開!放手!”
唐婉縱使拼命反抗,也拗不過男人的力氣,被連拖帶拽的強行帶回臥室。
聽著臥室門關上的輕響,唐婉氣急了,低下頭狠狠一口咬上男人的手背,幾乎都要將羅競的肉生生咬下來。
“嘶……”羅競一時吃痛,下意識揮開大手,將女孩直接揚翻在了床上。
“呃……”唐婉痛的低吟一聲,但身上的疼痛卻遠遠不及這么多年心底埋藏的屈辱。
顯而易見,唐婉積攢在心中多日的情緒終于要爆發了。
不,也許不光是羅競出獄后的這些天,而是許多年,從唐婉回國卻被羅競帶走的那一天開始,唐婉的心里便一直鎖著一條惡犬,想要將這個可怕的男人狠狠撕碎,同歸于盡。
“我真是受夠了!”
唐婉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翻身下床揚起手似乎是想要打人,男人先發制人的扼住她的動作。
被她這樣鬧著,羅競也有些生氣了,嗓音變得凌厲起來,“唐婉!為了別的男人你這么跟我瘋是嗎?你真是好的很……這是你逼我的,我今天就讓你徹底死了這份心!我讓你知道知道,你這輩子,就只可能是我一個人的!”
下一秒,唐婉重心往后傾倒,被男人死死的按在大床上,好在床比較柔軟,否則失控的力道必定傷到人。
頭頂瞬間罩下一片陰影,男人在她白皙的脖頸不斷撕磨,唐婉的眼眸猩紅無比,奮力掙扎,“畜生!放開我——”
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陡然響起,唐婉瘦弱的肩膀陡然一涼。
危急關頭,她陡然一個用力翻身下床,抄起一旁桌上的裁紙刀,整個人咣當一聲撞在衣柜上,卻絲毫察覺不到疼痛。
霎時間,唐婉死死地將刀刃抵在自己的脖頸上,眼眸猩紅一片,歇斯底里的朝男人怒喊道,“羅競!你是想讓我死吧!”
羅競看著女孩奮起反抗,審視不惜將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身側的大掌陡然攥緊了,黑沉沉的眸子仿佛萬丈深淵,猶如黑洞般透不進一絲光亮。
這刀……是他用來裁剪賀卡的,之前每天一束的玫瑰花上面的話語,都是他一字一句寫下。
可現在,卻成了橫亙在他和唐婉之間的利器。
他死死地盯著女孩的小臉,不放過她半點的情緒,額頭上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