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砸在地上,摔得連渣都不剩。
赫伯特拿起桌上的藥水,拉了個凳子坐在女人面前,高大又金貴的男人俯著身,專注的在她擦破皮的手背上輕輕上藥,“疼了就和我說,別強撐著。”
elly:“……”
唐時謙:“……”
眾人:“……”
是得快點上藥,不然眼看著傷口愈合就沒機會了。
唐時謙看著兩人親密的一幕,看著赫伯特在女人的手背上輕輕吹著,看著elly沉默不言的盯著赫伯特看,他忽然感覺這一幕很礙眼,甚至怎么看,怎么都感覺這兩個人像是在眉目傳情。
剛剛赫伯特的那句未婚妻咬字很重,唐時謙知道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是啊,其實他們才光明正大的一對不是嗎?
他的心在被無數螞蟻啃食著,縱使他心有不甘,可當著眾人的面卻說不出半個字。
唐時謙的拳頭攥的骨節作響,他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唐時謙走后,赫伯特依舊專注的給女人上藥,冷漠的嗓音平靜的駭人,“你們幾個也出去。”
“是……”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赫伯特漫不經心的扔了手里的棉簽,深邃又冷冽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elly緩慢的抬起手,纖瘦的手舉在自己眼前,碧綠色的眼眸看了一眼男人涂藥的地方。
很好,把她手背上剛愈合的地方給擦破了。
但elly卻絲毫不在意,相反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怎么,不繼續給我擦藥了?”
赫伯特薄唇微微勾,氣場強大的靠在椅子上,沉浸在自己隱晦的世界里,“呵……這就是唐時謙對我出言不遜的代價。”
“什么代價?氣死他?”elly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她剛認識這個男人的時候,以為他是個城府極深,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誰成想相處幾年下來,實則是個智障。
“不說這些了,說點正事。”赫伯特坐正身體,深邃的面容暗藏嗜血般的陰鷙,“島上的那些人,我之前查到了他們身份,本想大發善心放他們一馬的,沒想到偏要自尋死路。”
elly眼瞳微深,跟著開口分析道,“當時圍攻我們的大概有十幾個人,下手還挺狠的,但是最終的目的就是我,估計是之前黑庭遺留的余黨仇家吧,沖我這家主的位置來的。”
黑庭也是本地十分厲害的一個組織,跟羅格斯家族雖然沒法比,但也算是有權有勢,只不過他們的新人家主眼高于頂,屢次得罪elly、冒犯羅格斯家族,elly實在忍不過,前一陣子將他們一鍋端了。
眼下看情況,多半是黑庭僅剩下來的那些人,準備進行最后無用的反抗。
她一直知道有無數勢力如狼似虎的盯著她手中的權勢,卻沒想過還真的有人膽子已經達到了那種程度,竟敢公然行兇。
也是因為她的大意,才險些釀成悲劇。
“度假島的項目暫且擱置,至于那這幾個不要命的,不用你操心了,回頭我這邊直接處理了。”
“嗯。”
片刻后,赫伯特從房間走出來。
男人身上強大駭人的氣場還并未完全褪去,他抬起陰鷙的眸子,一眼便鎖定了長廊的那個人影。
當即,赫伯特勾起涼薄的薄唇,大步朝唐時謙的方向走了過去,“我說怎么中途跑了,原來躲在這抽煙呢。”
聽見聲音,唐時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冰冷無情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收回目光。
“懶得理我?”赫伯特眼底的笑意更濃,俊臉微微仰起,嗓音低啞深沉,“這次在洛杉磯待多久?等我和elly舉辦婚禮